修布诺拍拍沙娃迪的肩膀,喟然长叹:“小弟,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起码没痛晕过去,说明还是可以忍受的。”
沙娃迪得到安慰,心里好很多。
然而,本来还在悲恸的肖楚生,闻此言缓慢地将头收回来,还不待他用质问的眼神去看修布诺,就又被后者掰起下颌朝上仰着。
修布诺颇为同情道:“知道你败落之后心里苦,哭一会儿吧。”
肖楚生心里嘀咕,他才不只是因为输了才哭的,而是觉得没能带李汉珞走,未来的日子像被浓雾遮住,让他看不到希望。
他为心爱之人哭泣,这是作为榆木脑袋的修布诺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解释,专心哭泣。
早就停止了大吼大叫,肖楚生静静地啜泣,周遭一片静谧。
这时,眯着眼睛的沙娃迪,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虽说在人家哭的时候打哈欠不太好,但是也怪不得他,今早被乱醒,又来回忙活,现下屋内寂静的氛围,又太适合安睡,故而他发起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不过,他算是又有点反应,哈欠刚打到一半,便被他自己伸手捂住嘴打断,他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转,特别想刚刚那一声没被发现。
可是事与愿违,无论是抱膝蹲在地上画圈圈的修布诺,还是仰着头哭泣的肖楚生,显然都被这一声打扰,皆注目观之。
沙娃迪讪笑两下,笑着笑着自己都觉得没意思,甩手说道:“咱们要是不聊天的话,可不可以先睡个觉,等大家都休息好了,再好好聊?”
本以为他们俩会鄙视他懒惰,没想到他们竟出奇地同意了。
修布诺率先赞同:“我看行,我们先回。”
肖楚生也点点头:“也行。”
意见一致,说走就走,先提出建议的沙娃迪都没反应过来,被起身迈步的修布诺拉着走到窗边时,还懵懵的。
他们打开窗户,跃了出去。
里头坐着的肖楚生突然开口:“那群兔子吃了我用精血种出来的蘑菇。”
修布诺和沙娃迪脚步一顿,静静听着。
肖楚生接着讲道:“只要是吃了那蘑菇的,我都能控制,虽然机会只有一次,但只要不出意外,就可以控制很久。”
蘑菇种出来需要些时日,这也是李汉珞为何总在拖延行程,她在算着日子等他种好蘑菇,然后放出那个燕子风筝,开始他们的计划。
站在窗边的修布诺明白了,兔子们吃了蘑菇,而他们又吃了吃了蘑菇的兔子,所以才会被控制。
不过还好,只有一次的机会,要不然,他倒要随时防止沙娃迪他们被控制,天天操心得多麻烦。
肖楚生讲道这里就不讲了,他们也知道他不会再多说其他的了,便重新起步,从偏僻的院墙翻出。
翻出去后,沙娃迪立即凑近修布诺,小声问道:“大哥,我们下一次问什么呀?”
他们进去时根本没想好要问哪两个问题,只想先探探口风,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老实回答了。
这令修布诺感到惋惜:“早知道就说问四个……不,问六个,问好几个问题了。”
“谁知道他那么容易就松口了,我还以为要严刑逼供呢!”
“没有吗?”
“什么?”
“我们没有严刑逼供吗?”修布诺疑惑。
沙娃迪睁大眼睛想了一下:“没有啊,他身上的伤又不是我们弄的,是封之颖严刑逼供了。”
说到这儿,他竟然开始得意:“封之颖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严刑逼供下,肖楚生都不说的话,都讲与我们听了。”
修布诺用手指敲了下他的脑门,将他的得意都敲散。
沙娃迪“唉呦”一声抱住脑袋,问他:“干嘛?”
“人家才回答了我们一个问题,还是封之颖不想知道的,你嘚瑟什么?”
说罢,他就往给他们准备的厢房走。
沙娃迪追在他身侧,气鼓鼓地说:“不就是跟封之颖比了一下嘛,大哥你之前也总爱跟她较个高下,现在怎么不能嘚瑟了?”
“我也是在胜她一筹的时候,才会嘚瑟,不像你,连比拼的台子都没建好呢,就耀武扬威了。”
“哼!才不是呢。”沙娃迪不服,“明明就是你偏袒她,连自己本来的目的都忘了……”
修布诺闻言停住,他停得突然,沙娃迪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他身上。
站稳后,沙娃迪听修布诺解释道:“你是觉得我不该管肖楚生和李汉珞这档子闲事?”
沙娃迪小声嘟囔:“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只是觉得大哥你变了。”
那句“胳膊肘往外拐”因着瞥眼看见修布诺沉下来的脸,到底没说出口。
修布诺沉吟良久,才又说道:“肖楚生他没有否认自己不属于这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