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也就飞得更低,距离地面也就一丈不到,但足以撑到他们临近扎营的地方。
一心只顾着赶快回去,他们却没发觉,隐在一棵大树后的一双眼睛。
直到他们走远,那双眼睛才又重新归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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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曙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封之颖就已经起来了,不止是她,赤影军大部分人都已经起来了。
虽然昨晚经历过那样劳神费心的事,但却没影响他们早起,与其说是训练有素,不如说更像是一种习惯。
一大早,封之颖询问守夜将士,昨夜可有异常,那些守夜将士皆摇头,只有一个面带豫色。
她看出了那人的迟疑,便说道:“有任何你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的都要说出来。”
那人颔首,便将昨夜看到的给说了出来:“昨晚,我看到修公子和迪公子他们两个勾肩搭背跑远了,以为他们是兄弟俩有话说,没太在意,却一直等到半夜才又见两人回来……”
他越说声音越小,尤其是看到封之颖面色凝重之后,声音彻底消了下去。
修布诺和沙娃迪昨夜前半夜不在帐篷里好好睡觉,反倒跑了出去,这消息对封之颖来说,犹如在心底敲了一下警钟。
明明睡觉的帐篷也可以聊天,可是他们却跑出去很远,而且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这很难不让她认为他们是跑去同谁接头去了。
本以为他们会等到了白国地界之后再有所行动,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
本来对昨夜他帮自己的事还耿耿于怀的她,此刻将这些情愫全部驱散,面色一凛,问了他们宿在哪个帐篷之中,便大阔步走去。
她面无表情地掀开帐篷门帘,看到里头躺着修布诺和沙娃迪,他们俩连昨夜的衣服都没脱,整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封之颖走上前,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躺在外侧的修布诺。
修布诺被踹醒,睡眼惺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怎么了?”
封之颖看着他,眸中一片冰冷,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昨夜怎么想到要去溪水里捞毒药呢?”
修布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到她这么问,他心一松,长舒一口气:“嗐,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他顿了顿,回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山坳平坦辽阔,大家也都没走远,能□□药的地方就属溪水最佳,于是就去溪水里碰碰运气咯。”
“这样啊。”她语气冰凉未消,明明得到了答案,却仍旧一直盯着他。
良久,他也觉察出不对劲来,又问:“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
修布诺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的:“没了。”
“那我也没了。”
她转身要走,他却猛然坐起身,这感觉很不对劲。
他猝然坐起身,惊得一旁的沙娃迪也从睡梦中醒来,他大声呼喊道:“怎么啦怎么啦?抓到大耗子啦?”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梦,惊醒时还以为是他的梦出现了变故。
修布诺没顾上理他,而是起身追封之颖。他快走两步,赶在她出帐篷前拉住她。
手被甩开,封之颖一脸冷漠地问他:“还有事?”
他纳罕,昨夜不还好好的嘛,怎么睡了一觉就成这样了。
“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心情不舒畅?”他猜测道。
然而她却仍是冷着脸,只道:“没有。”
这样子怎会是没有,就算修布诺眼力见再不好,也能看出她对他态度的变化。
他细细思量,从昨夜到今早能发生什么事让她态度差别如此之大,这一想,便让他背脊发凉。
该不会是昨夜偷跑出去被发现了吧!
虽然他和沙娃迪已经很小心了,但耐不住赤影军也不是吃素的,眼力毒辣。
因着立体投射仪没有吸收到阳光获取足够的光能,所以昨夜,他和沙娃迪并没有使用它,而是自作聪明,认为演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就可以骗得守夜的将士不去注意他们。
可没想到,终归是他们做事太过急切,存在侥幸心理,没有顾及到被发现的后果。
修布诺试探地问封之颖:“对了,我昨夜和小迪出去了半宿。”
果然,封之颖听到他主动提这件事,眼睛觑起来,脸上的寒霜也褪去了些,凝视着他,追问:“出去干什么了?”
是急于知道答案的“出去干什么了”,而不是“为何要出去”的疑惑。
问法和神态的不同,可以见得她对这事知情的程度,毕竟一般人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大都是疑惑他们大晚上的为何要跑出去。
他们身后彻底清醒过来的沙娃迪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像是个鹌鹑一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