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外只他们二人。
“身负绝世武功,却藏在蜀王府做个护卫。连七,你很闲?”太平王世子悠悠挑破了连七的身份。很显然她粗劣的易容在对方眼里形如无物。
“咳,世子……”
“宫九。”对方报上了姓名:“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连七牙酸,但从善如流:“宫九,你明明不想出席这次蜀王府的宴请,为什么还是来了?”
“因为你。”宫九坦诚道:“你的行踪并不难查,我来此,是想与你比试。”
连七:“我受了伤,没心情打架。”
宫九:“我可以等你伤好了再打。”
连七:“那你恐怕要等上很久。”
宫九:“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说完,他流露出无比厌闷的神情,那是轻易可以得到一切的人才有的“烦恼”。
他看向连七,仿佛看着一个新奇的玩具,唯独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很强。”宫九的话语里流露出神经质般的狂热:“可惜你不用剑。”
连七皱眉,搓了搓鸡皮疙瘩,敷衍道:“真可惜,那是不是不用打了。”
宫九摇头:“你有资格和我一战。”他看出连七的不耐,举起手中的玉牌:“你赢了,这玉牌就是你的。”
连七纳闷:“我虽然缺钱,这玉牌确实看起来也挺值钱。但这好像不足以成为有分量的彩头。”
宫九举着玉牌:“这不是普通的玉牌,这是如今武林中人人都在抢夺的,罗刹牌。”
西方魔教是江湖上极神秘而庞大的组织,教主玉罗刹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可就在不久前,江湖上传出玉罗刹身死的消息,与此同时他的继承人玉天宝现身银钩赌坊,欠下巨额赌债。
于是他典当罗刹牌——这一西方魔教教主信物给了赌坊的主人蓝胡子。再之后,玉天宝也死了,而本应该在蓝胡子手里的罗刹牌也不知所踪。
但对于玉天宝和银钩赌坊之间发生的前情,此时的连七并不知道。
“有了它,你就可以成为西方魔教新的主人,号令所有教众。”
连七挑眉:“这么好,你为什么自己不留着。”
宫九撇了撇嘴:“我不需要。”他只用自己能掌控的人。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连七不解,是什么给了他她很有野心的错觉?
宫九奇异地笑了起来:“据我所知,陆小凤现在正在追查罗刹牌的下落。”
连七露出古怪的表情:“他难道想当这劳什子教主?”据她所知那魔教在极北之地,终年下雪、冷得要命。
自她上次受伤之后,这段时日总是格外怕冷些。
宫九摇头:“当然不是。他是在帮人追查这玉牌的下落。但据我所知,你和陆小凤是朋友。只要你答应与我一战,我便把这玉牌给你。”
连七却未马上答应,好眼熟的剧情……
她不由暗自嘀咕:“玉玦又玉牌的,就没新鲜点的物件?”
“你怀疑我拿假玉牌诓你?”宫九问道,隐隐有愠怒之色。
“你没必要骗我。”连七无奈于宫九的敏感多疑,只是摆了摆手,开口公允道。
宫九脸上的怒意褪去,显然连七的这番话令他满意。
“也罢。”连七暗忖陆小凤一定又陷入了什么麻烦,取了玉牌给他便是。
便应道:“那就三日后,我跟你打。”顿了顿又想起什么道:“另外还有件事,昨夜那两个小丫头,肖祐已罚过,世子可否别去找她们麻烦。”
宫九沉默了片刻,冷笑了一声:“多管闲事。”
宫九眼含杀意,似乎放过那两个婢女,是令他很为难之事。过了半晌,终究是渴望对战的心占了上风。
“我答应你便是。不过……”他皱眉:“三日,你的伤能好吗?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连七闻言正中下怀,笑眯眯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你答应与他比试了?”
“当然。”连七躺在摇椅上啃着水晶梨,一手举着宫九给她的玉牌。
肖祐:“这玉牌……”不是说比试完才给吗,怎么现在就到你手上了?
连七瞟了他一眼,笑道:“左右他拿这玉牌也无用。我和他约定了三月之期,总之等我先办完此事,自然会与他一战。”
“他答应了?”
“为何不应。”
肖祐心道:好家伙,空手套白狼……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桌边的空碗。
那是连七刚服下的一碗药。他未曾想到,她此番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每日都需服药。
他想起她身上淡淡的凌霄花香,是化功散吗?唐老太太说过,此毒可内服外用。如外用,对内力的损害自然慢些,但但凡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对人便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可如果是这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