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逼你,是你在逼我。你答应,我们就在一起,你不答应,我们便是一辈子的敌人。”他句句紧逼道。
她神情痛苦的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上一次在他与古逸霄之间,她选了古逸霄,今日她依旧选择放弃了他,他一早便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笑的是他还是心存最后一丝希望,想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最终却是又成功的被她伤了一次,但以后不会了,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伤自己,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带上来。”他神情阴冷的对藏在不远处的暗卫们命令道。
暗卫依言将被点了哑穴、捆住双手的古逸霄带了上来。
她立马满脸震惊而担忧的说道:“逸儿,你怎么在这儿?”
古逸霄满眼愧疚的深深望着她,眼眶泛红的无声喊着“瑞姐姐”。
隐在暗处的暗领与一众暗卫见形势不对立马蜂拥而上,神色警惕的拿剑对着他与他身后的暗卫们。
两国眼下这般局面,她就算对他有情,也不会依信中所言真的孤身前来赴约。
而他见到她身后突然冲出来的暗卫并未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他也明白她必是有所准备才会来见他。
“你一定很疑惑我是如何将他从遥远的凰瑞国京都带到这儿的吧?”他轻声问道,随后冷笑了下继续说道:“当年我负伤逃到凰瑞国被你相救后,我便设法在凰瑞国京都留下两个眼线混入宫中。”
古逸霄的身边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暗卫贴身保护,还有心细谨慎的苏衷护他周全,影子只能易容成初辰殿的青竹混进初辰殿,趁夜深寝殿一片漆黑之时将他迷晕放入大箱子内,然后易容成他的模样,让宫里另一眼线易容成青竹,第二日影子便以去寺庙住几日为陛下祈福为由带着大箱子出宫,守宫门的人未敢阻拦,顺利出了宫,假扮青竹的眼线向空中撒了无色无味的强效迷粉,隐在的暗处两个暗卫未料到自己主子已被调包,因而吸进了些许迷粉,影子与另一眼线一人对付一个,勉强占了上风,可惜苏衷太快察觉到不对劲,派了众多手下一路追来,影子只能将昏迷的他挟持为人质,苏衷怕二人伤到他,不敢轻举妄动,另一眼线拼死拖住了苏衷等人,影子见机带上他运轻功离开了,很快就与接应他的一众暗卫汇合,并分批撤离凰瑞国,苏衷虽然派了不少人追踪,但始终没有追上影子,而一众暗卫为了协助影子将他带来边境已经牺牲了一大半人。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何苦牵连无辜之人?”她神情微怒的问道。
“他无辜,那我呢?自始至终我都对你情深一片,可你除了一次次伤我的心,你可曾为我做过什么?今日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逼我恨你,也是你逼我拿他要挟你。”他满眼愤恨的说道。
看见他眼中的恨意,她的内心一痛,眼露一丝愧疚,她神情担忧的望了眼古逸霄,随后诚心的说道:“你恨我,我能理解,不如这样,你与我单独对决,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陛下,万万不可啊。”暗领担心的劝道。
不远处的古逸霄望着她用力摇着头,满眼的乞求之意。
“好。”他爽快的答应了,随即用手势示意身后的暗卫退后。
“暗领,你们也退后。”她轻松命令道。
“陛下......”暗领还想相劝,可见到她眼中的坚持,只能无奈的与身边的暗卫们齐齐退后。
随即二人未拿武器,赤手空拳的大打出手着,一时之间二人不分胜负,可很快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浑身乏力,他把握机会迅速拔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绝情的刺进她的胸口。
身后的古逸霄见到这一幕后满眼的痛心与担忧,泪流满面的奋力反抗着,却被身旁的暗卫点了睡穴,身体软软的倒下。
“你们若是敢过来,朕便要了她的命。”他手中的匕首又刺进了她的胸口几分,令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陛下......”暗领惊慌的喊道,不敢轻举妄动。
刀入体内时,她的心狠狠痛了下,她艰难的站在他面前,痛心的问道:“你也喝了那杯茶,为何你没事?”
她与他的武功不分伯仲,若不是她突感身体疲乏,她万不会那么快的败给他的,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杯茶有问题。
“茶中无毒,毒抹在了杯口。”他冷冷解释道,随后无情的拔出了她胸口的匕首。
她胸口的鲜血浸透了原本雪白的衣衫,她苦笑了下,随即身形不稳的晕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