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猜测不禁多了几分把握,于是话里有话的说道:“我家中原本还有一个二弟,可惜入了宸王府后没多久便病逝了,我那个二弟自小体弱,也是可惜了,若是他还活着,应当与公子一般大了。”
“我不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古逸霄淡淡的说道。
“公子与我家二弟那般相熟,怎会不懂我的意思?”柳紫琰轻笑着说道。
“我并不认识你家二弟,若无事,我先走了。”话毕,古逸霄转身离去。
“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你以为换了容貌就能掩盖身份了吗?”柳紫琰沉声道。
闻言,古逸霄面露一丝慌乱与无措,由于他背对着柳紫琰,因而柳紫琰没看见,但躲在暗处的君瑞宸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不禁心生一丝疑心。
“我不是柳紫临,你认错人了。”古逸霄坚定的否认道。
“我家二弟自小养在山上,知晓他名字的人也唯有柳家之人,你还想否认吗?”柳紫琰质问道。
“我家主子无意中提过柳家之事,我自然便知道了。”古逸霄解释道。
“那蝴蝶玉佩呢?那玉佩是古侧夫的东西,当年他临走前赠予我父亲,与我父亲各执一半,你之前说那是你生父留给你的,那你便是古侧夫的亲子,还有你左手手腕上的月牙状疤痕,那是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烫着了你,之后你的手上就留了那个疤痕。这些你又怎么解释?”柳紫琰逼问道。
“玉佩难免有相似的,我的疤痕是十岁那年被毒虫咬伤留下的,你真的认错人了。”古逸霄轻声解释道。
“玉佩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是古侧夫练剑时不小心划到的,你的玉佩与我的那块上的划痕刚好连在一起,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柳紫琰冷笑着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你的二弟。”古逸霄坚决否认道。
“当年我娘去山上见你,要你嫁给她日夜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并许你一世荣华富贵,你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但她在成婚当日抛下你回了封地,你的王君梦断了,所以你假死脱身,换了容貌混入宫中做了侍从,你在初辰殿当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盛宠,我说的可对?”柳紫琰语气不善的问道。
当年,她娘想将柳紫临嫁给她时,他本以为柳紫临不会答应的,毕竟古侧夫是个良善果断之人,在得宠时还多番帮助过备受欺凌冷落的父亲与他,虽然他自他们父子离府后再未相见过,可他觉得那般良善之人教出的儿子必不会为权势富贵而折腰的。
但娘回来后却告诉他,柳紫临一听嫁给她便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后立马答应了,那时他便认定柳紫临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只是他自小养在山上,还看不透京都的权力之争,嫁给她后没多久他便病逝了,外人皆知他自小体虚,加上柳家根本不重视他,因而根本没人怀疑他的死,而他听闻后也只是替古侧夫感到遗憾与不值,并未多想。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小瞧了他的心机,如今皇贵君独宠后宫,她日日留宿初辰殿,他若用计爬上她的床也不是没有机会,他万不能让她身边有这般心术不正的人相伴。
古逸霄听至此,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转过身神色冷淡的对柳紫琰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柳紫临。”
“我不会眼看着你去伤害她,你就不怕她有一天知道真/相后将你逐出宫吗?”柳紫琰冷言威胁道。
“子虚乌有的事,她怎会信你?你别忘了她恨你,你说的每句话她都不会信,你才是那个贪慕虚荣、一心想害她的人。”古逸霄薄怒道。
他欺骗了她整整十年,他亲眼见证了他对她的伤害有多深,明明他才是那个处心积虑帮着她的敌人害她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他的话刺痛了柳紫琰的心,令他眼露一丝深深的忧伤。
“我是害过她,可我已经悔悟了,哪怕她恨我怨我,甚是想杀我,我都不会怪她,那是我欠她的,但是我绝不容许再有人伤她的心。”柳紫琰一脸坚定而深情的说道。
古逸霄见着他的神情,内心不禁有些复杂,随后一脸慎重的说道:“我不会伤她。”
话毕,古逸霄神情复杂的离开了,留在原地的柳紫琰深深望着他的背影许久。
君瑞宸听到这儿,内心一痛,随后迅速回了初辰殿假寐着。
没多久,古逸霄也悄悄回来了,他脱了衣衫后上了床,安静的躺在她的身侧。
这一夜二人各怀心思的同床共枕着,都没有睡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