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兵书。
苏衷见此,立马用手势示意张太医退下,张太医了然的悄悄离去。
“殿下,您心软了?”苏衷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冷冷扫了眼苏衷,吓得苏衷不敢再说下去。
以后在宫里还是少提他吧。
别看殿下平日里性子温和,要是真动怒了后果很严重啊。
只是他曾经差点害死殿下,殿下可千万别原谅他,那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殿下以前待他那么好,他还不知足,一心的算计殿下,如今大皇女失势,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这种人就该让他在后宫里自生自灭,忏悔自己的罪孽。
一个时辰后,柳紫琰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主子,您终于醒了,快把这药喝了吧。”剑飞高兴的说道。
“她走了吗?”柳紫琰望了望四周问道。
昏倒后,他隐约感觉到他被她抱在怀里,令他感觉到了久违而熟悉的温暖。
“殿下抱您回来后一刻都没停留就走了。”剑飞如实说道。
柳紫琰失落的垂下了眼帘,不再说话了。
“主子,药凉了,快喝吧。”剑飞苦心的劝道。
柳紫琰接过药,却没有喝,对剑飞说道:“我饿了。”
剑飞一听立马高兴的说道:“您等着,我马上帮您去做午膳。”
见剑飞离开后,柳紫琰轻轻起身,将药全部倒在了窗口的花盆里。
他得的什么病他心里明白,这些药喝了也是白喝。
更何况如今除了剑飞,还有谁会真正在乎他呢?
到了厨房后,剑飞如往常一般亲自为主子做着膳食。
自从主子失宠后,后宫里人人拜高踩低,内务府也是一味地怠慢敷衍主子,就连平日里服侍主子的侍从们也都开始干活懒惰,大皇女对这些事不闻不问,任由宫里的其他嫔妃欺辱主子,后来主子瞧着心烦,索性遣散了身边的侍从们,只留下他一人贴身伺候着。
这么久以来,御膳房拨给主子的宫里的食材都是些不新鲜的,好在如今这宫里只有三个人,他平日里便挑些好点的入菜,只是少有荤腥,连着几个月下来,主子和小主子都瘦了一圈了,让他看着都心疼。
眼下也只能希望殿下能早日原谅主子,这样主子和小主子在后宫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到了午后,苏衷来禀,说是大皇女想见她。
她听闻后便去了大皇女幼时所居住的娠芳殿。
这半个月,她将君瑞羽一个人关在娠芳殿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她、与她说话,未免她凭着不俗的武功硬闯出去,一早她便命人在她膳食中放了散功丹,废了她的内力。
半个月不见,君瑞羽气色越加不好,双眼充血,鬓发凌乱,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
“皇妹来了,坐吧。”君瑞羽淡淡说道,随后抬头望着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母皇在世时总是对你另眼相待,宠爱有加,我以为母皇是因为你父亲和你父族的缘故才格外偏宠你,如今看来那只是一部分原因,皇妹把自己的实力瞒得真好啊。”
“身为皇家人,总要留有退路。更何况我本无心帝位,只想逍遥一世,偏偏皇姐的野心太大,才落得如此下场。”
“哼,你若无心帝位,母皇怎会传位于你?”君瑞羽愤恨的问道。
“帝王虽拥有天下至尊的权利,可也有许多的束缚与不得已,你当了一年多的女皇,你真的快乐吗?”她问道。
君瑞羽闻言沉默不语了。
帝王虽拥有生杀大权,却不能任性妄为,百官关系错综复杂,时常需要制衡之术稳定朝局,并没有她原本以为的那般轻松。
帝王的确不好当,但总比居于人下、仰人鼻息而活要好。
“你不是我,你自小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根本不懂得受人欺凌、任人践踏的日子,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不会被人轻视,我凭着自己的能力登上皇位,让所有欺辱过我的人对我俯首称臣,我有错吗?”君瑞羽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就可以伤害自己的亲人、算计谋害自己的亲妹妹吗?”她气愤的问道。
“妹妹?呵,皇家姐妹之间哪会有什么真心?就算你一时视我为亲姐,真心待我,可一旦你做了女皇,你能保证一世不对我疑心吗?”君瑞羽讥讽的说道。
闻言,她的内心隐隐一痛,眼露悲伤的徐徐问道:“皇姐,你可知道母皇为何迟迟不公布太女人选?”
君瑞羽沉默不语着,眼露疑惑的望向她。
母皇在世时,百官曾多次劝说母皇早立太女,以定人心,可是母皇哪怕在最后几年里身体每况愈下都未曾册立太女。
她知道母皇心中太女的人选一直是皇妹,但到现在也十分疑惑为何母皇迟迟不公布,却又暗中留下一道传位遗诏。
“母皇曾私下找过我,说想立我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