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让她一个人?”
“大人请放心,净明师弟还在。”
“那就好,那就好。”县令顺了气,一时间屋子又安静下来。没人起话头,县令犹豫几番,还是看向当时在场的几人。
“真、真就看到了......人?”
净空行礼:“赵施主或许是看错了。”
他没提兔子的事情,苏思年也不会说。
净成也道:“那树太大,雨夜模糊,想必赵施主真是看差了眼。”
“张直你说。”
张直是除了赵菩因和杜娘子外,最先进屋的人。他那时候站在了赵菩因的位置,的确能刚好看见菩提树。
“大人,卑职也没看见。杜家护卫绕了着房屋过去的,脚印也没有。”
张直敛起眉:“大人,不如再去问问?”赵菩因那模样,他总是觉得说不上的古怪。
屠娘子摇头:“现在或许不行,刚才人被郑叔叫醒了,但是喂了安神汤,这会儿怕是睡下了。”
“那就等天亮吧,天亮了把小姑娘也带回来。”县令拍板定案,“张直,你去把县里的衙役都叫起来,等会儿就去守着普济山。”
“大人的意思是?”
“临近法会,普济寺不能再闭寺了。”
净空微微点头,“净悟,你同张大人一道,进寺安排。”
“阿秀,本官就不回去了,净空与净成师父也留下吧,你找个房间让我们歇一歇。”
净空:“劳烦屠施主。”
天一放亮,雨也歇了。
燕商接住屋檐落下一滴水珠,在旭阳下映出盈盈日光,而后慢慢消散。
“小燕姑娘,张大人让我带你下山。”
燕商背好自己的包袱,跟着衙役回到屠家。
吕圆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了。
“走,我们去看赵菩因。”
杜娘子整宿没睡,本就明显的眼珠更加凸出。本来没有那么害怕,可赵菩因整夜的反应让她觉得传闻终究是假的。浑身上下看人低的姿态也没了,只是一个为子女担心受怕的老人。
“娘子,我们就是问问菩因看见了什么。”
“不行。”
“这......”杜娘子死死守着房门,屠秀敬她年迈,不敢生拉硬拽。
净空上前一步,“杜施主,我等只是为了找出伤害赵姑娘之人。”
“是呀,杜阿母,您也不想菩因白白受了这苦难吧。”
苏思年也上前,好言相劝。
杜娘子脸上有了迟疑:“若是菩因不适,你们不能再多纠缠。”
“我去叫大人。”张直见杜娘子松口,转身去找尚在休息的县令。
赵菩因没睡太久,那碗安神汤对她的作用不大。
“菩因醒来,就是这样子。”
杜娘子没什么精神,指着盯着窗子一动不动的赵菩因,哑着声说话:“你们赶紧问,问完了赶紧走。”
吕圆和燕商进屋,衙役没拦着。
杜家那两个护卫,一个去杜家报信,一个去永济请大夫了。杜娘子虽然答应不将赵菩因病了的情况告知赵家,但杜家,县令应允了。
“本官与杜家还有些交情,杜老太爷应当有分寸的。”
赵菩因这间是屠家的上房,屋子宽敞,视野极好,只是如今站了七八人,也挤得不行。
燕商本和吕圆站在一起,只是净空师父有些走动,吕圆给他让位,不知不觉走到了屠娘子身后。
县令等着赵菩因说话。
他废了好久的口舌,赵菩因依旧是他们刚进屋的样子。
屠娘子察言观色,“大人,不如等菩因情况好些再问吧。”
“娘子说得是,今日开寺门,贫僧还得早些回寺里。”
县令点点头,他坐得有些累了。身边的衙役将他扶起,膝盖骨撞上椅子,椅脚尖锐地划过地面,“咚——”摔在地上。
赵菩因眼珠转动。
衙役扶起椅子,几人正打算离开。
“我看见了。”
杜娘子听见她说话:“菩因?”
几人又停下,回头看赵菩因。
净空皱眉。
赵菩因揪着被子,空洞的双眼又有些精神,不知道盯着哪里看,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
“我、看、见、了。”
“有人。”她伸手比划着:“......站在树下,头靠着树干,撞啊,撞啊,他身后还有只兔子,盯着我,咚咚——”
赵菩因说着,又浑身发抖,想要揪头发,被杜娘子赶紧拽住。
屠秀紧张得退后一步。
“兔子?”县令凝神,只当是野兔,看向其他人,“你们有听到吗?”
众人摇头。
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