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商。
姚碧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而后:“说起来,我记得净空好像本事挺多的,现在怎么把佛寺管成这副样子。”
“哪里嘞,住持那时候不也就这么管的?我看净空执行的规矩都没变过。老和尚还是担心吧,不敢随意让弟子做主。”
“唉,你别说,我可怀念静莲住持了,他多好啊。就是显老,又是秃头,更老了。可他会给小孩编草蝴蝶,草蚂蚱。谁家小孩来着,抱了一窝病恹恹的兔子,求让他救活。”
说起这些旧事,思南情绪上来:“我记得住持眼睛都没闭过,坚持了好几天,还真活了。后面养在山里,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没想到都多少年没见大家了,他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
姚碧轻轻打她:“你这个人真是不会说话。要这么说,只要住持身体安康,知道我们记着他就好了。”
“要你管,要你乱说......”
文溪一拍手:“对了,你一说兔子,我记得是不是后来死了的那几只?”
“啊,死了?”
“我想想,是不是被净......净悟弄死那几只?半大点小孩抱着几只兔子哭哭啼啼出来找住持,说兔子死了?”文溪看向琴喜,“是吧?是净悟弄死的吗?琴喜,你那时候是不是也在啊?”
琴喜:“......是吧。”她好不容易忘了,这几个小坏丫头又得给她想起来。
其余几个姐姐挪着凳子靠近了些:“说来听听?我记得那时候闹得挺大的,刚上任的柳大人都被惊动了。”
“那是他家姑娘那时候也在场,受到了惊吓。不过后面是缘安大师出面,算是了了此事。”
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琴喜想了想:“我后来去问过柳家妹妹,可能在兔食里面误混了耗子药。净悟也惨,那时候不过是贪玩,心血来潮说要去照顾兔子,替了净明的活,落了好大阴影,性子变得胆小得很,都不怎么露面。”
“是啊,净悟都不怎么出来,平日都躲在后面,我们也没怎么见过他了。就是净成,老是出来晃,肚子里没什么禅理,还要装作很懂,我都听不下去了!”
“净成不是一直这样?”
“小胖墩嘛,从小就要强,什么都要掺和一下......”
“行了,别说得太过火了。”琴喜出声让她们注意一点,得了几个鬼脸,无奈摇头,给了燕商一个李子。
“她们就是累了,抱怨抱怨,这些话自己人听听就好了。”
燕商点头。
“对了,我听小孙说,你是因为帮李婆婆才碰到他的?”
燕商握着李子:“嗯,在城外突然看见她的。不知怎么的,守卫没瞧见,让她跑出去了,我就带着她,守卫也让我进来,给她找路。”
“好孩子。”琴喜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小孙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能说什么?”
小孙一般都会在门口守着,进进出出难免会遇上。
琴喜笑,只是叮嘱:“你后面回来,尽量不要去小孙说山上的人和事。他......不太喜欢。”
最后回屋之前,燕商接了打扫的活儿。
扫了一地的瓜子皮和李子核,堆在墙边。
声音轻轻地,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大家看起来都不喜欢净空师父吗?那以后的住持会传给谁呀?”
看着姐姐们都回屋了,搬了凳子,直接从墙上倒了出去。
“是不是......该轮到净明师父了?”
仿佛能看见外面有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燕商低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