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兄长,今日大婚,是要叮嘱你一些。”
一句我是你兄长,把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抹杀了
好歹我们十多年的情分,他说忘就忘了,把自己记忆中的东西扣下去,抹杀个干净
我从他背部都能感受到,他肠道蠕动发出的声音,他汗湿的背部透过白绸子打湿了衣物
他之前也背过我,我体重未长,他不至于如此,今日他身体状态着实不好
“嗯……多谢兄长。”
到了轿前,他蹲下身子,把我放了下来,一副卸了重担的样子,却痛的站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有侍从和轿子挡着,没有外人,我扶了他一把,否则怕是他会大头朝下往地上栽
”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难受,你说出来,别让我担心行吗!是不是腹痛了?勒的狠了?”
“都是旧疾,不劳妃殿下挂心……”
他右手下意识的扶住肚子,又克制的拿开,退后一步,扶着腰,对我弯了腰,施礼
“罢了,你先回吧,好好照顾自己。”
他对我有意的疏远,我却也不能死贴着他,我也要尊严,更何况如今我是太子妃,与他避嫌是应该的
我上了马车,我越是迅速,他就越早回去休息,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他的了
父亲知道萧笙与我的情分,看刚刚他背我上花轿的面色不怎么好,有些担心,怕萧笙一个人在院子里做傻事,寻思过来瞧瞧
没成想见到了这一幕,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为丞相,他见惯了大风大雨,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萧笙捂着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他俊朗无尘的面容早已经疼得扭曲,瞳孔上翻,只剩下白眼仁,看起来可怖极了
萧左用力按压他鼓胀的腹部,除了给他增加压力,并没有其他作用
“孩子!”
朦胧中,萧笙好像知道守在床前的是丞相,那是他心爱女人的父亲,如今也是他的父亲
他勉力维持好自己的表情,肚子却响的更厉害,骤然受到惊吓,萧笙腿一蹬,抽了起来
这可把斛律兴吓得不轻,抖着手冲出去叫府医
另一边,我的新婚之夜也不是尽善尽美
太子齐柏霖像完成任务一样,对着我的身子极其的僵硬生疏,每日半个时辰,结束立刻就走
我们都明白,我父亲与皇后之间的合作关系,而这段婚姻,没有人愿意挑明,我与太子,也是合作关系
一个女子永世忘不掉少年时期的爱恋,我也是
每次对着太子的身子,我都会想起萧笙的那张脸,这样的痛苦我根本无法承受
我对齐柏霖有愧疚,对萧笙有浓浓的思念,我觉得我耽误了两个好男人
储君之位的争夺很是激烈,太子是擂主,妄图撼动他地位的,是宠妃所生的四王爷
我很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四王爷背后的势力,是萧笙
他再也不是寄养在丞相府,小透明一般,杂役奴仆皆可以欺辱他的大公子了
他以科考中榜,又遇恩师提携,还挂着丞相之子的虚名,在官场上,无人敢给他下绊子
斛律笙站在四王爷身后,我与父亲站在太子身后,这注定我们之间是敌对关系,你死我活
可我父亲出奇的在官场上十分照顾他,他身子不好,父亲就下朝之后,马车停在宫外,等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