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实属不易,也不愧于长陵之名
只能再次叹道
当真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回殿下,微臣想着臣之三罪,应该是跟驸马调运西南粮草的差事有关”
余铭虽然是坐着,但是为了以示尊敬头却是微微低着的,此说话片刻,才微微抬头看了不远处的魏长陵一眼,看着公主微微点头,才继续说道
“臣自知有罪,是片刻心魔蛊惑,怕着驸马干的出了挑,又有着公主您这般扶持和卫国公府的雄厚背景,将臣这数十年心血才的来的位置”
还不等余铭说完,魏长陵就接过话来,声音似笑非笑
“怕驸马将你的尚书之位抢走?呵呵,余大人,你这般的说辞的确很是打动人心,既显得自己真诚,又说出了自己的苦楚,很是高明,都让人不舍得问罪于你了呢”
言罢,话语一顿,再开口时便不似刚刚般玩笑,而是低沉的严肃
“但是,余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要阻挠驸马调粮,刚刚说的原因可为其一,但却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究竟是被什么样的心魔蛊惑,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便招来清蕊和清淼,示意她们将自己扶起,等到自己完全站起来
才看着余铭头顶的几丝白发,冷声说道
“余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中年才得这一子,家里娇惯些本也没什么,但却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嚼了不该嚼的舌根,我也不是不能放他一次,只是该怎么放,放到何种程度,都要看大人的意思”
余铭听懂了,公主这是话里有话
她表面看似是在说余镛的刑罚可重可轻,污蔑顶撞公主,这一桩罪就足够毁了他的仕途,何况余镛不仅仅如此,他还算得上是蓄意毁坏公主名节,那就不仅仅是毁了仕途这么简单,甚至都会性命不保,但是如若公主不追究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可公主这话深里却是说自己,自己中年夺得高位,本是不易,余家仅是世家小族,是故自己背后无人支撑,平日里自己虽说算的上是位高权重,无人敢随意攀咬,但是现今自己却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么这高位自己坐得,坐不得,全看自己眼下选择,机会只此一次!
那该如何选择,余铭自是不会含糊
魏长陵冷冷看了余铭最后一眼,便将清淼留下送客,转身让清蕊扶自己回房
只留下一句话给余铭
“我此前已经请示父皇,为显对卫国公的重视,本次调运粮草于北疆将由我亲自前往,余大人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去做”
听到脚步声慢慢走远,余铭才起身作揖郑重回道
“回殿下,微臣知晓”
陛下再如何是陛下,但毕竟年事已高,眼下太子未定,群臣摇摆站队,但可都是两个极端的事情,要么成王,要么败蔻,这就是十和零的区别,但是无论是哪个,对于余家而言,都是风险极大
倒不如跟着公主,此女不凡,无论哪位皇子最后成王,长陵公主都会是立于不败之地,自己也可保得余家一世荣华
后来的许多事情证明了,余铭所做的确是上佳之策
但此时的魏长陵并不知道,仅仅是这一次谈话,便起到将兵部尚书收归麾下的作用,这远远超出她只想让余铭举荐卫景时与自己同往北疆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