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最后还是吩咐广元去取了针来。
针取过来后安宁伸出了一只手,只见那只手腕白肌红,细圆无节,手如柔荑,贺禹看着那只手犹豫一瞬,接着从广元手中接过针,正准备下针,突然感觉另一只手的袖口一紧,低头一看,安宁的手爬上了他的袖口。
“害怕吗?”贺禹问到。
安宁对着贺禹漏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怕,你动手吧。”
贺禹看向安宁抓着他袖口的那只手,只见那纤细细腻的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一角,指尖都攥的发白了,贺禹转回头去眼疾手快的一针扎了下去,然后往瓷瓶内挤了几滴血,收好瓷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瓶正准备给安宁上药。
“啊!对对对,赶紧上药,在晚上那么一瞬这伤口都要好了。”
“噗。”
贺禹顿了下后什么都没说就接着帮安宁的手指上药包扎了。
“广元,你家少爷好无趣啊。”
“啊咳咳咳,小的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着广元就逃也似的走的。
广元从房内退出来后正看到等在门口的兰溪,正准备打声招呼,嘴刚张开话还未说出口。
“哼。”兰溪看到广元后恶狠狠的瞪了广元一眼后扭头隔了广元三米后才站定。
广元看到自己被莫名其妙敌对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在门的另一边站定了。
贺禹静静的帮着安宁包扎完后,收拾好伤药,拿起瓷瓶对着安宁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过五日在来取血。”
“好。”安宁笑着道。
广元正在门口百无聊奈的等着,贺禹出门后广元赶紧上前行礼道:“爷。”
贺禹把手中的瓷瓶交到了广元的手上吩咐到:“去把这个送到余大夫的手上,告诉他,本官要尽快看到效果。”
“是。”广元应道,之后两人相继离开。
贺禹走后,安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包扎好的手指,兰溪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后担忧的问到:“少夫人,您还好吧?”
“兰溪,小猪的日子果然过不得啊!猪养肥了是要杀了取肉的。我先去歇息了,明儿一早记得叫我起床给夫人请安啊!”
“少夫人,他们怎的能这般对你,,那人从新婚就未曾进过新房,一回来不是质问于你就是要取你的血,他怎的能如此这般糟践于你。”兰溪说着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安宁无法,只得上前帮兰溪擦掉眼泪并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只是在手指头处取了几滴血而已,我也只是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而已。”
“怎的就不严重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私自损伤,更何况还是要取你的血。”
“好了,没事了,小哭包,我都还没哭呢?你怎的比我哭的还伤心。”
“是他们欺人太甚了,少夫人不哭,婢子得帮着少夫人把委屈哭出来,明天咱就回安家找大人说理去。”兰溪带着哭腔委屈道。”
“好好好,兰溪帮着我把委屈哭出来了,我就不委屈了,那我现在不委屈了,咱能不哭了吧,安家,回去安家又能有什么用,除了讨来一顿奚落。”
“婢子这也是为了少夫人鸣不平,少夫人还笑话于我。”
“没有笑话你,是觉着你一片赤子之心很好,今儿个就当是个警醒,为前些日子的大意买单了,果然人不能过的太舒适啊!”
“那咱要怎么是好啊,又不能回安家,就任由他们欺负吗?”
“兰溪,你相信我吗?”
“相信,虽说少夫人和以前不同了,但是兰溪更喜欢如今的少夫人,虽说兰溪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但就是觉着,嗯~如今的少夫人更有人气了。”
“你啊,不会比喻就不要瞎比喻,我会想办法给咱们挣出一条路来的。”安宁目光坚定的说道。
第二日约莫日出时分,安宁和兰溪已经站在了云锦阁院外了,门口的婆子打趣道:“少夫人来的是越发的早了。”
安宁笑笑没有说话,走到近前对着婆子道“望嬷嬷帮忙通报下。”婆子进去不一会儿,姜嬷嬷出来了。
“少夫人您这是何必呢?夫人并不想见到你,大家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吗?难不成是一定要夫人当个恶婆婆给少夫人立立规矩。”姜嬷嬷疾言厉色的道。
“嬷嬷,安宁并非有意要打扰婆母清净,安宁也自知婆母并不喜安宁,但是安宁今日确是有事要同婆母禀报,是有关夫君的,姜嬷嬷,您看,前些日子婆母不见安宁,安宁也从未求过,今日还忘嬷嬷帮着禀报一下。”安宁对着姜嬷嬷福了福身子道。
听到此处姜嬷嬷眯起眼睛审视了一下安宁说道:“你且站在外面等着吧。”
“是。”
说着姜嬷嬷走了进去,约莫半盏茶时间过去了,姜嬷嬷出来对着安宁说道:“且进来吧”
安宁和兰溪交代了两句让其等在了室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