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悲哀、可能会暂时的远离,但是行星是永远不能脱离轨道的,我也永远不能离开她。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斯内普一口气说完这些自己竟然也感觉到惊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口齿如此伶俐的一天,尤其还是面对着阿尔琳娜说出这些话。
“啊,真了不起。”阿尔琳娜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显然更年轻一点的卡文迪许还会显露出性格里面令人难以接受的傲慢和不自觉的对其他人的看轻,“你能描述的这样详细真的不可思议。我对于很多所谓的感情都难以理解,几乎每一个人都难以忍受我。”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收拾那几个令人感到恶心的麻瓜种小孩?”
她看向那群孩子所在的地方——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霸凌者的小团体已经跑了个干净,只剩下小斯内普还站在原地擦着鼻血,神色阴郁地观察着面前两个奇怪的大人。
哦,其中一个大人长得有点像自己。
“如果你不出手,以后会过的很顺遂。”斯内普收回放在年幼的“自己”身上的目光,自己和自己面对面,真的很尴尬,“有的时候,遇见一个人不是错误,但是也是错误。”
“我讨厌你的这种语气。”阿尔琳娜看向小斯内普,“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和别人作对了,
那你想让我别插手这件事情,我却偏偏想要试一试,一旦我这样做了将会发生什么——想想都觉得有意思呢。”
斯内普:“……”
阿尔琳娜走向小斯内普,朝他伸出了手:“想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走,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
怎样选择呢?
斯内普察觉到自己的内心并不如自己所计划的那样:他以为自己此行是为了将阿尔琳娜引向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可是现在他……
什么也没能做到。
一切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着。
可怕的是,斯内普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隐隐的喜悦。
斯内普不能够想象,如果阿尔琳娜·卡文迪许真的选择了另外一种人生、另外一种自己从未路过的人生,和其他的一些人相识相处……
斯内普会疯掉。
其实像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呢?痛苦或者难受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只要阿尔琳娜·卡文迪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好像发生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斯内普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眼前就猛地变成了刺目的白色,一切都消失在白色的光幕之中。
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他身处于最初的起点——卡文迪许庄园地下室暗门内的魔镜前。
“嘻嘻嘻……”魔镜发出刺耳的诡笑,“怎么样??成功拯救你的阿佛洛狄忒了吗?还是说即便你已经看见她身处于苦难中,却依然出于私心而无情地将她放弃呢?”
“我想过让一切走上正轨。”斯内普喉咙泛起微微的灼烧感,可是说话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冰冷起来,“有些时候,让一切回归原位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在撒谎!”魔镜大叫,“你在撒谎!人类总是擅长掩饰自己那些虚伪肮脏的想法!你有很多次机会改变现有的一切,可是如果你将一切复原,你不就再也不能够和卡文迪许家的那个孩子产生交集了吗?”
斯内普沉默,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良久,斯内普终于感知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这很正常不是吗?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可以属于自己的,我想拥有什么又不是难以启齿的需求。为什么我就不能够拥有我想要的呢?为什么我不能够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幸福呢?你又是谁,凭什么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呢?”
“我当然不必对你的选择指手画脚——是你在最初的时候想要改变某个人的悲惨命运的。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管一切是否能够回到正轨,你想要拥有想要的东西都很困难。”魔镜的表面荡开金色的涟漪,仿佛在嘲笑蝼蚁的自不量力,“蝴蝶扇动翅膀尚且不能够撼动命运一分一毫,你这样一个拒绝偏离轨道的家伙难道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命运无情愚弄吗?”
“恰恰与你所说的相反,我早就知道命运总是残酷的。”斯内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知道,有一部分人,是永远都不可能被命运或者是其他人善待的。从小到大,我所得到的善意寥寥无几,凯瑟琳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永夜中的一点萤火。她自己也并不能够算得上明亮,但是对我来说却无比重要。我很少真正拥有什么,所以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放任她离开我。假如我不是现在这样一个泥足深陷的人,我会很愿意将她拯救。可是我们现在是一样的局促,如果将她的命运拨回正轨,那我又能真正拥有什么呢?”
魔镜发出了刺耳的讥笑声。
“人类总是喜欢为自己的自私寻找借口,你那些肮脏的念头真令我不耻。不过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所以尽情享受这有限的时间吧,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