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样的死状,就连诺琳的妹妹一家也没能幸免。
而艾德里安现在尽管看起来只是一名俊美青年,但是却要靠慢慢走路掩盖不太灵活的腿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勉力挺直的腰背……
他时日无多,他知道。
“你捣的鬼,我知道。”艾德里安努力压抑怒火,他的双眼猩红,“你在报复……你真是有手段,艾米丽、邓布利多一家、你的学生、就连斯威蒂那个蠢货都认为你是个柔弱可怜的受害者。可你扪心自问,你是吗?”
“唉,我亲爱的哥哥。”阿尔琳娜轻轻皱眉,捂着心口泫然欲泣,“你当初对我用禁咒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犹豫?你选择了和你的爱人双宿双飞,可我却要背负所有的责任和诅咒,麻木地讨生活。你后悔吗?”
艾德里安看着阿尔琳娜,嘴唇动了动。
阿尔琳娜没有等待他:“不过我也并不是特别失望。卡文迪许的自私虚伪都是一脉相承的,你如果后悔、犹豫、不忍心对我做这一切,我才真的失望呢。因为那样我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卡文迪许家的人。”
“不过,你知道我一定是卡文迪许家的人,所以何必惊讶?报复你不是很正常嘛。其实我应该反省自己的——我对你还是心软了。我给过你选择,如果你选择了你的妹妹,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的动摇、你的背叛我从此统统忘记。”
艾德里安感觉脊背发凉,他的牙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咯……咯咯……
“可是你还是选择了那个愚蠢的麻瓜女人。这简直是为家族蒙羞的举动,而你不仅做出了耻辱的事情,竟然还妄图动用禁术转移诅咒,用你妹妹那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人生延长诺琳那蠢货的寿命!”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尔琳娜的表情简直冻得掉冰碴,可是停顿下来之后她突然又笑了,夸张的笑起来,“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既然这样,我只好尽我所能帮你一把,替你完善了一下那个可爱的小陷阱……”
“你改了禁术法阵!我应该想到的……”艾德里安发出痛苦的呻/吟,“你故意把那本记载着禁术的书放在书架上让我找到是为了试探我……你就在暗处看我像跳梁小丑一样布置陷阱,然后秘密改动了法阵……我真是个蠢货!是我害了诺琳……”
阿尔琳娜同情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声音温柔甜蜜:“不要这样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关心则乱罢了。你也不是什么蠢货,只是诺琳那女人迷惑了你,同时遮住了你的眼睛。其实你还是成功了不是吗?毕竟你的诅咒的的确确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是个魔鬼。”艾德里安佝偻着腰,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地板,声音是冷冷的嘲讽,“你是个魔鬼。你早就计划好了,你甚至心甘情愿给自己再加上一份诅咒——诺琳还有孩子们,也是你杀死的对吧?我的直觉不会错,你不惜代价诅咒了诺琳,诅咒的血液同时也在我们的孩子身体里流动。他们都死了,你现在满意吗?没有白白付出代价真好。也是,你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交易呢?就算是艾米丽得到的优待,不也是用她对你的关心维护换来的吗?”
“艾德里安·卡文迪许。”阿尔琳娜的脸色沉下来,“我奉劝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讲艾米丽如何。诺琳那女人和她的孽种都该死。这都是你自己的报应,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背叛我。明明我们才是更亲近的关系,你为什么总要去关心一个愚蠢的和我们毫不相关的麻瓜?你是我和艾米丽的哥哥!”
“为什么关心诺琳?”艾德里安神色扭曲,“因为我爱她啊!话剧院第一次和她相见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非她不可了,我要和她长长久久……阿尔琳娜,你真的不懂吗?你被斯卡曼德抛弃也有不少年了吧?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没长进?你不懂什么是爱,只懂得一味从别人身上剥夺和压榨爱。你就是个只懂得索取的怪物!我不仅仅是你的哥哥,斯卡曼德也不仅仅是你的爱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自由,也不只和你有关的那么一个身份,更不喜欢日日夜夜做着没有回报的付出!”
“你真虚伪,艾德里安。”阿尔琳娜的神色很平静,“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还说什么‘没有回报的付出’,请问你付出过什么?是背叛、欺骗还是抛弃?你说你关心我,可是到头来却为了诺琳那个麻瓜伤害我;斯卡曼德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他说的,想要永远照顾我。他说我所有的不完美在他的眼中都无可挑剔。和对你一样,我给过他机会以及足够的宽容,我说了如果他不能永远爱我就不要和我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开始,他说他的心不会变。”
“我信了,所以我输了。日日复日日地去爱一个人实在太难了,爱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耐心一起消亡。到了最后他说那个摄神取念者说的是对的,他需要的是给予者而不是索取者。我那个时候甚至在考虑是否要为了他从盖勒特那儿离开……”
阿尔琳娜摸了摸自己袖口缀着的宝石:“现在想来,真是荒唐。说什么付出与索取,不就是没那么爱牵强附会出的借口吗?就连淡漠和厌恶你们都要编造出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