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后,展柯宇便一刻不耽误加紧筹备婚礼。
我对他火烧火燎的状态表示不解:“干嘛急成这样?我又跑不了!”
“我怕你哥反悔,再千方百计阻挠我们在一起。”展柯宇对着电脑在看助理给他发来的婚礼方案。
“他不会的!”我略微发虚地说。
“听听你的语气,我还能不急?”展柯宇瞥了我一眼,“你哥一定说话不算话,蒙骗过你!”
“偶尔啦!那个,非常少!”我摸摸鼻子。
“非常少就是有!”展柯宇对我招手,“你也来看看,提点建议。”
“你全权负责,我没意见。”我真心不想管婚礼的事,巴不得注册完和至亲吃顿饭就拉倒。
“不许偷懒!你也有份!”展柯宇气呼呼地瞪我。
我不情不愿地过去,他将我拉到腿上坐下,一手圈住我,一手滑鼠标,讲解给我听。
真无聊,太枯燥了!我听得昏昏欲睡,敷衍地样样都说好!
我忽然想起粟晚秋,自从我和展柯宇复合,这位美女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如今,展柯宇身边的四个助理,都是男的。给他传婚礼方案的美国助理,也是男的。他们视频通话时,我听得清清楚楚。
“粟晚秋呢?好久没看到了!”我转头问展柯宇。
“派去东京了。”展柯宇顿了顿回答。
“哦!”我靠到他肩上,“那婚礼时,她来不来?”
“你惦记她?”展柯宇周身陡然散发寒气。
这寒气我太熟悉了,代表此人在没来由地大吃醋。
“怎么可能?”抬眼望见墙上吴大师的《江南春早》,我急中生智,指了指画,“想起拍卖会那天了,粟晚秋陪你拍下那幅画。”
那天,貌若天仙的粟晚秋惊艳到了我,不过,转头我就忘了她,第二次见面时,脸盲症发作,居然看到画才想起曾经有过一眼之缘。
“她有工作,不来!”展柯宇生硬地说。
貌似粟晚秋不招他待见了,那么可爱的姑娘,又聪明能干,就算一时不周到得罪了他,他也不该生她的气。
要是我,才舍不得派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每天看到她,会产生多大的奋斗动力!
展柯宇的低气压让我立即止住对粟晚秋的一丝丝记挂,果断搂住他的脖子亲两口:“老公,我饿了。”
我如今少食多餐,容易饿,也容易饱。
展柯宇缓和了脸色:“那去看看厨房给你做了什么点心。”
“你吃不吃?”我多余一问。
“你哪次吃不要我陪?”展柯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害得我跟你一样,也得少食多餐,要不,准变成第二个饭团。”
“你运动量那么大,不会的,”我羡慕地捏捏他的胳膊,“老大,你的肌肉太赞了!”
展柯宇非常自律,每天雷打不动健身两小时,有六块腹肌,腰细肩宽大长腿,身材那叫一个完美。
展柯宇的表情立即灿烂,将我公主抱起来:“宝贝,我都是为了你练的。”
“爱妃,朕心领了!”我夸张地说。
“爱妃?我才是爱妃!莫非你还有皇后?”展柯宇不依不饶。
这个幼稚鬼!我头疼地瞪他。
“你说朕这龙体,哪还能有第二个老婆?”我再次夸张叹口气,“皇后、妃子、嫔、贵人、常在、答应,大小老婆都你一人!朕现在就给你晋封,你是皇后了!”
话说我也够幼稚,居然配合他,火速给他升职。
“这还差不多!”新晋“皇后”表示满意,抱着虚弱的“皇帝”去用点心。
展柯宇想多了,哥哥并没有反悔,没有想任何办法拆散我和展柯宇,也没有在婚礼上捣乱。
事实上,他都没参加婚礼。
6月初,我们在美国注册,第二天于展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阔大庄园举行了婚礼。
婚礼非常盛大,场面奢华梦幻到闪瞎我的眼,成吨的鲜花是昂贵的路易十四玫瑰和朱丽叶玫瑰,所有餐具皆为银制,阵容惊人的乐队,至于酒水食物,什么贵上什么,其他还有若干别具匠心的设计和布置。这一切都在宣告,展柯宇对婚礼超乎想象的重视。
同性结婚跟异性结婚没多少差别,只是现场看不到穿婚纱的新娘子。两个爷们都穿西装,展柯宇一身黑,我一身白。
由包机接来的诸多亲朋好友为我们从此在一起做了见证。
宾客们济济一堂,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辞劳苦地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看到小孙子跟个男人结婚,心里怎么想的。我当然不敢去问他们的所思所想,一切靠爸爸妈妈帮我兜着。
该来的都来了,唯有哥哥、宗黎明和李思桐遗憾缺席。
哥哥跟我直接说不想来,宗黎明不巧被公司派去欧洲公干,李思桐则是忙得没法连请几天的假。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