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难道哥哥你破产了所以需要带着我回去投奔你的母家,然后随便找这个理由来糊弄我,让我中二病的同时不忘积极上向吗?这样也没有必要从楼上摔下来吧?不要这么任性了,哥哥。”
“请您听我说。”
他的眉眼冷峻而严肃。
“无论如何荒诞,也无论您是否意识到,从您说出‘我是新世界的神天照大神’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已经觉醒了,这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事实。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等待着这一刻,预案也准备了许多重,原本预计您的觉醒应当是在十月,随着‘式年迁宫’的仪式,您的神器也将正式御临。
但是您的苏醒也意味着,”
“等等,式年迁宫,”我神情古怪,“那不是皇室才有资格举行御拜的仪式吗?皇室的长女担当大祭司什么的,我人也不在伊势神宫啊。”
“仪式归仪式,”他耐心地解答,“不过是凡间的信众在您消逝的日子里机械地重复罢了,连您的神信都没有办法读取、阅读的都是日代命的代信,早就已经失去了您的联系。
天地里那么多供奉您的摄社别宫,您也不能够说在自身都没有重返高天原的情况下一一去答复呢。
当然,如果您还想要伊势神宫作为您的奉宫的话也可以…不过那可能需要很繁复的连接仪式、而且可能会泄露您的方位…”
“我怎么能够想要啊!”
我抓狂地捂住脑袋。
“这种话哥哥你也说得出来吗?你清醒一点啊,我想去的话以游客的身份都不一定定得到神宫内部的门票啊,您难道要跟内宫的权祢宜说‘天照大人要回来了,通知一下你收拾一下内宫’吗?怎么可能啊哥哥!”
“宫神大人,”加茂御幸无奈地看着我,“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您所在的、承认御体安歇的地方,就是神宫,我指的‘迁宫’是将您带回到加茂家等待族众的参见的一个过程。不是伊势神宫每20年举行的仪式。
我也并非是想要违抗您慈善的、医治我的御令,而是此时此刻,我们是不能够轻易地离开您的神宫……也就是现在所处于的宅邸的。”
“您还没有意识到,您的苏醒是多么重要、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于刚刚苏醒的脆弱的您来说是多么地危险。”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眼底是冰冷的弧光。
“什么啊,我们出门难道会被泥头车创死吗?”我抬起头来,只感到了荒诞和绝望。
“家里有着牢固的结界,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在明早前得到因您的苏醒而显现的八咫镜,即真经津之境。”他冷静地道。
“啊?”
“凡间将八咫镜视为您的御灵,是您的三大神器之一。”
“啊?那不是存放在伊势神宫里供奉着呢吗?”
“简单的壳体罢了。真正的八咫镜并不会安静地躺在那里,她从来都不是您省心的孩子。”
“什么啊——为什么要用‘她’?”我惊恐地道。
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突然抬头,看向围墙之外,冷眼道:“来了……”
说着,他突然褪下衬衫,扯下一块,蒙在我的脸上,动作流利得就像给我做饭。
“啥啊?”
“邪神集团的诅咒,八百万神明中的最低层,”他清冷低沉的声音如同檐铃,“还请您捂好您的真容,身为至高之神的您对外有着不可视的威严。”
“说什么啊你不是天天看吗!倒是认真回答我的话啊!”
“那不一样,”他说话时有着可爱的别扭,让我不合时宜地想看他现在的表情,“在您苏醒前,臣可是您的哥哥。”
呵呵,卖萌也没有用。
人总是这样的,你不让我看我就要看。
我慢慢地透过衬衫纽扣的缝隙,看到一只约有两米高的兔子趴着围墙缓慢地移动着,整只不断地混乱移动着,身体像被烤化的棉花糖。
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单手抵着墙根缓慢地走到正门,单手握着一杆比我的手臂还要长的□□。
“啊啊啊啊兔、兔,哥!哥啊啊啊啊啊——”我惊恐地罩着衬衫,“别啊,别杀我哥啊啊啊啊——”
兔子闻声望向我的一刻,赤红的双瞳被我哥无情地扣下扳机扫射,宝石的瞳孔连同光滑的皮肤像红石榴一样爆开,朱红色的血溅得整个庭院到处都是,像是爆炸的红色气球。
“啊啊啊,”我虚脱地跪坐在地,世界观在此刻彻底崩塌,“什么啊哥哥,你变成魔法兵器少女加茂御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