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余好像有些理解他‘臭屁’的自信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温余虽小声说着,但还是被温珹听到。
“长大后的他再次出现在世人前的时候,便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也不知是真假。”
“不知真假是何意?”
温余不明白温珹为何会有此想法。
“虽说他备受宠爱,但我总觉得他不该是此副模样......”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温珹,赶忙收回了话匣子。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在铺子当值的时候,行事举止还是要三思,切记不要莽撞。”
“您放心吧......”温余突然反应过来,“嗯?您答应我做财师的事情了?”
“月俸足足有三成呢,为何不做?”温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要知道京都官商世家几乎都在谦亲王的锦衣铺子定制新衣,就算只是赖好经营一下,三成也不是个小数目呢。”
见温珹讲得头头是道,温余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规矩呢?您不要了?”
温余逗起温珹来。
温珹看向此时开朗的温余,不经意间也弯起了嘴角。
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女儿郎该有的模样,也是他希望自己的女子可以一直拥有的模样......
过了这么久的憋屈日子,现下脑子又出了问题,再继续压抑下去,怕是就要疯了。
“爹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想你再压抑自己。”
温余显然没能参透温珹话中的深层情感。
“女儿郎独身在外不是不安全嘛?”
“在谦亲王身边是安全的。”温珹淡定答道。
“为什么?”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他谦亲王身边的人啊。”温珹轻声咳了几声,用含糊的声音继续说道:“而且你是女儿郎,在他身边就更安全了。”
温珹的话越说温余越听不明白了。
温珹接着嘱咐道:
“他若是有越线的行为,你一定要亮明自己女儿郎的身份啊,一定要记得!”
“那不是更危险了吗?”
温余一头雾水,看着温珹。如此封建的社会,竟在男女之事上这么开放的吗?
“记住爹的话,以后你会明白的。”
温珹留下了一个含糊的解释后,就不愿再多说什么。
又向温余交代了几句明日的事情后,温珹起身离开了温余的寝院。
刚送走温珹,温余便拉起莲荷便往寝室跑去。
一直来到衣柜前,才停下脚步。
温余将柜门打开,一股脑地将所有的衣物都翻了出来。
边翻看,还边向莲荷问道:“还有吗?还有吗?”
莲荷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伸手想要挽救,已是徒劳。
“您常穿的衣裙都在这里了。”
温余挑了些稍微亮眼一些的衣裙,放在身前比划着。
“那不常穿的呢?有嘛?”
莲荷不知为何,面色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不去回答温余的问题。
温余从镜中发现了莲荷的异常,转过身,直视着她:
“怎么了?”
莲荷目光闪烁着,没一点征兆地就跪在了地上。
“请子君恕罪。”
“你这是做什么?!”
温余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的衣裙,上前扶起她。
“您笄礼那天穿的衣裙,被我留了下来,藏在了我柜中的隔层里。”
莲荷连连向温余认错。
“莲荷不是有意要忤逆子君的,只是觉得可惜,也怕子君往后会后悔,所以才擅自做主......”
“藏了件衣裙而已,何需如此惊慌?”温余不解。
“您当时让我丢掉来着......”
“丢掉?”温余皱了皱眉,“为何?”
温余虽是现代人,却也知道笄礼的意义。这种重要的日子人人都希望可以留下个纪念,温昕却反常地要丢掉具有特殊含义的衣裙,实在令她不解。
“莲荷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您看见那件衣裙便来气。”
温余让莲荷拿来了那件衣裙。
温余接过,将衣裙抻开。
是一件水红色的衣裙,虽是艳丽的颜色却又不失淡雅之感,淡紫色的绣花也是小巧精致的类型,喜庆又不扎眼,祝寿的时候穿,再适合不过了。
“这么精致的衣裙为何要丢掉呢?”
温余对这件衣裙爱不释手。
“就它了!”
见温余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莲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接着,温余又将莲荷拉到了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