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没等一个月才上班,但她也在家待了半个月之久。
林深软磨硬泡,她时常体力不支。
要知道林深在床上的行径,可比他这张脸野得多了。
她估摸着,要是自己再不上班……可能下面一个月也没办法上班了。
这一次,宁玉没和林深分车坐,而是大摇大摆一起坐在了车后座上。
他们一起进了公司大门,一起路过了诸多办公室。
宁玉目不斜视看往前方,不停地给自己洗脑:没关系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平常心看待就好了。
即便如此,她的余光仍然能看见那员工们在看他们。
等他们前脚走过,员工们后脚就议论了起来,声音还特别大。
甚至能让她听清。
“宁玉终于肯来上班了?”
“什么叫宁玉肯不肯来?这种事,必然要看林总愿不愿意让她来啊!”
“他们在医院素的吃多了,回家了可不得多吃点荤的?”
“我觉得可能是宁玉不知道怎样面对同事,因为她彻底暴露了马甲……”
……
宁玉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这群人猜得还挺精准的。
宁玉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林深还站在她身侧。
办公室里的熟悉面孔早已无心工作,关注着门口的动向。
但林深在这里,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敢看一眼电脑再往门口瞧,装作自己哪怕一心二用也依然想认真工作的样子!
宁玉抬眼,问林深:“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乘电梯上楼?”
“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在我旁边工作?”
“不工作也行,这周的事情我处理得差不多了。”
宁玉的身体旋转了一个弧度:“重点是工作吗?”
林深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会不自在的吧?”
宁玉的第一反应就是“单独和那群同事待在一起会不自在”,而不是“林深坐在自己身边会不自在”。
宁玉其实也明白林深的用意,要是他在这里待一天,没人会光明正大调侃脸皮薄、容易害羞的自己。
可是林深能待一天,那能待一个月……乃至一年吗?
那倒还不如自己咬咬牙面对。
林深调侃道:“有五千年美人陪伴在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最近几天老说“五千年美人”这个梗,宁玉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变得自恋了起来。
或者说,自恋是他的隐藏属性?
宁玉昧着良心说:“你的脸还没夸张到这个地步。”
“这可不是我说的。”
宁玉的脑中闪过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林深但笑不语。
宁玉思及自己尚未给林深修改的微信备注:“你说清楚点。”
“你打开手机微信就明白了。”
宁玉黑了脸,没按林深的话去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记得了,有一次偶然发现的。”
宁玉无地自容,涨红了脸:“你以后不准说了。”
“为什么不让说?”林深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的红脸,“你只许自己说,不准我说啊?原来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随后,宁玉当着林深的面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了他,把备注火速删了,改成了“林深”。
林深收了笑:“为什么备注全名?”
“……总之我有我的用意。”
“这还能有什么用意?”林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把柏藏的联系方式删了吗?”
宁玉求生欲极强:“删了!早就删了!那晚过后……就删了。”
就在一周前的某个晚上,林深一脸漫不经心地问她:“你还留着柏藏的联系方式吗?”
她忘了柏藏这回事,老实答道:“还没删呢,怎么了?”
这时候,她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一晚,林深用的力气格外大,虽说不至于伤到她,但也让她连连投降。
她不知道林深为什么今晚忽然这样,甚至怀疑林深吃了某些没必要吃的药物。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到了下半夜,林深终于问:“你有地方让我难过了,知道是哪里吗?”
她眼神涣散,已然看不清眼前人,迷糊应答:“你也有地方让我难过了。”
林深的情绪体现在了动作上:“你说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认错:“我……我错了。”
林深叹了一口气:“之后把柏藏删了。”
第二天,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