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lpha,面对徐宴西易感期时无法抑制的信息素,只会想揍人。不过他忍功了得,把人关在卧房里,仍然能理智地思考。
徐燕回虽然是徐宴西的大哥,但他是omega不方便,而徐砚曲是医生,又是alpha,找他正好。
“等等!”
徐宴西连忙阻止霍倦,“别叫他们。”
霍倦陈述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事实:“你在易感期。”
所以不可能不叫。
徐宴西也知道通知家长很合理,但他前脚搬出来,后脚便易感期,一想到他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搬出来,说不定会因为这次易感期一笔勾销,他就觉得一定不能叫家长。
这关得靠他自己度过。
他跟霍倦解释了下,又道:“我有药,可以撑住。”
说话间,他已经从行李箱里面掏出一款针孔型抑制剂。
基于他的不稳定性,所以舅舅给他一些药物备住,以防不时之需,而且霍倦也有不少抑制药物,撑过这个易感期应该足够的。
抑制剂对霍倦作用不大,他本身是靠自己的意志撑过自个儿易感期的。见发小坚持不让他叫人来,他便没有勉强,只道:“情况不对我会通知。”
“明白。”
徐宴西应道,拔开针管塞口,把针孔插入胳膊处,将里面的液体尽数输入体内。抑制剂很快生效,身上的热度褪去一些,连同内心的焦躁也稍微减退了点。
他低低地哼一声,闻着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突然想起什么,扬高声音:“阿倦,你在外面吗?”
“嗯。”
徐宴西不愿意叫别人,这人易感期的发作情况又不是常规那种,霍倦不好让他一个人待着,便一直坐在客厅外面。
徐宴西好奇地问:“阿倦,你闻到我的信息素,觉得怎么样?”
“……你别说话了。”
门外的霍倦过了会才回答,语气很沉,隐约散发出一丝危险气息,“我不想揍你。”
徐宴西闻言,哈哈一笑。
alpha之间就是这样。
互相排斥。
对同样是alpha的人释放出alpha的信息素,那是代表挑衅的意思。
就算是从小长大的发小,一旦受到挑衅,都按捺不住想暴揍他的冲动。
他第一次易感期发作的时候,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懂,和霍倦大打了一场。
那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狂暴冲动。
明明心里很明白那是从小认识的好友,却仍然无法停手,满心满脑都是施/虐/欲。
由此可见,他那么喜欢边川的信息素,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脑海闪过那个紫兰花香味,下一秒,徐宴西身上被抑制剂暂时压制下去的热度隐隐浮动,某种冲动莫名出现,让人很想……
徐宴西脸上全是汗珠,颈脖青筋凸起,他取出新的针管拔开软塞,低头再一次朝自己手臂扎入,透明的抑制剂一点点挤压进血管,他闭起双眼。
半响后,徐宴西才睁开双眼,缓缓地吐了口气。
两管抑制剂生了效,体内的热度大幅度褪去,内心的躁动被完全压下去。
徐宴西自我感觉状态挺好,想了想,忍不住起来打开卧房门,倚着门板提议:“阿倦,我好像好多了,要不等会我们去学校吧?”
将近一周没有见到边川,可能是想到那个人的信息素,徐宴西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想见人的欲/望。
霍倦看到徐宴西脸色通红,靠在那里说着不知所谓的任性话,额角微微一动。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
“滚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