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躺下睡。”
还没等镜框下的眸子错开,女人唰一下拉下了半截肩,净白透美线条流畅,纤薄翩然的蝴蝶骨随后烫进眼底。
但醉鬼动作不对,褪了半天还是没能脱下。
傅司聿长指捻上去,从身后哑着嗓音问:“还需要帮忙?”
“嗯。”温霓卸力,还郑重道了声,“谢谢。”
男人勾人的一声哑笑落到耳畔,温霓冷不丁被那股极近的热度弄得酥了身子,能感觉的到他指尖的力度,以及不经意碰到她皮肤时引起的细小战栗。
就在衣裙褪到后腰时,她从床边递过来一件裙,直直往男人脸上砸:“这个,要换上的。”
愣了两秒,傅司聿克制着视线在自己手上,鼻息间透出一股深重的气息,他沉声:“为什么说我骗人?”
温霓没出声。
等到睡裙被人以极快的动作套在她身上,她才转身:“我刚刚跟你交换了我的秘密,可是你的,还没有说。”
“这不是骗人吗?”
傅司聿目光落在她淡粉的唇瓣上,听她大言不惭的给他扣帽子。
他好脾气地继续问:“想听什么秘密?”
温霓偏头想了想,但头很重,思绪混乱,倒也记得刚刚心里的那股好奇心,她勾着他:“你这里是什么?”
傅司聿被她扯着往前,眼里情绪骤然翻滚,下一秒,耳后猝不及防被暖烫的指尖触摸,一冷一热泛起轻微的战栗,那道微微凸起的伤痕被女人来回抚摸。
无端勾起滚烫刺痛的记忆,湿重锐利的白噪音猛地炸开。
他喉结滚了几番,垂着幽深的眸子:“受过点伤。”
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温霓遵循着本能,微用力扣着男人冷白的脸颊往一边侧过去,她喃喃:“我看看。”
线条凌厉的下颌线绷起分明的情绪,从脖颈到露出的嶙峋锁骨隐隐透着迫人的凛冽感,但温霓不知,她目光落在那道伤上。
细长的疤痕从耳后连绵,四周可怖的暗红上匍匐着一枚黑色的纹身,弯弯扭扭无章可循,像绽放的烟火也像被碾碎的花瓣,在被遮掩的地方开得沉默无声。
灯光有些暗,温霓指尖来回磨砂了几下,身子下意识凑近了些。
“你...”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扑下来,她轻声问,“会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