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皇帝一直在与宋玺交谈两国邦交之事。
“使者可在我国多住些日子,感受下我大燕的风土人情。”皇帝盛情邀请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宋玺爽朗地笑道。
“使者不若欣赏一下我燕国的歌舞?”皇后提议道。
皇帝也侧头等待着宋玺的回答。
“自是乐意之至。”宋玺也不推托。
“来人,领舞者上来。”皇后下令道。
“且慢!”一道女声响起。
“虞小姐有何事?”皇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
偏偏虞晚并未发觉,自顾自地道:“娘娘,若论舞姿,谁能比得过淮阳郡主?”
当初淮阳郡主一支羽衣云裳舞艳压汴京众贵女,谁不赞叹一句淮阳郡主的舞姿?
“不若请淮阳郡主舞一曲如何?”虞晚道。
一旁的虞正年听到这话,都吓出了汗。虞晚的胆子忒大了!不仅扫了皇后娘娘的面,又得罪了淮阳郡主!自己现在也不敢贸然发言。
所辛现在在宴会上又有夏国使者在场,皇后并未当场发作,只是把话题抛给温予姝,“哦?虞小姐既然鼎力推荐,不知予姝意下如何?”
接到这烫手山芋的温予姝,大方一笑:“予姝舞姿拙劣,难为虞小姐还惦记着,只是各在其位,谋其职,本郡主怎能抢了那些舞女的活计呢?”
“再者,皇后娘娘想必早就已经编排了顶好的舞蹈了,我贸然插入,岂不坏了娘娘的计划,毁了众人的雅致。”
皇后面色缓和了些,出声维护道:“既如此,各位便坐下,安心看舞吧。”
虞晚原本还想再说几句,但收到虞正年警告的目光后噤了声。
原本计划让温予姝出糗却不成的虞晚内心更加郁闷。
虞晚瞧了眼何砚,见他并未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既庆幸又气馁。
琴声响起,舞女们舞姿曼妙,衣着华丽,登时就吸引了许多大臣的目光,连连赞叹。
宋玺却并未瞧一眼,依旧注视着温予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期间,温时疏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
温予姝见状对温祁道:“哥哥,我先出去透透气了。”
“嗯,”温祁回应道,“别走太远,这人多眼杂。”
“好。”温予姝应道。
虞晚也悄悄跟了出去。
温予姝一路上忙着遮掩自己,结果跟丢了。
不知误入何处,这里假山众多,她慢慢地走着,身子突然被人推搡一下。
脚下一空,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席卷全身的疼痛感。
上面的人吃惊的“啊”了一声后又没了动静。
……
温予姝恍恍惚惚的,似乎又听到上面传来动静,“快找,否则误了殿下的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温予姝顾不得疼痛,在漆黑的地方摸索着前进。
与此同时,欢快的宴席上,一支利箭打破了欢愉的气氛,一群刺客袭冲而来,宴席乱作一团。
御林军亮出兵器与之打斗,何砚和温祁一同护在皇帝与皇后身旁。
宋玺悄悄从宴席中退了出来,质问身边道:“那批刺客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悄悄地找地宫吗?”
“殿下,那批刺客并不是我安排的,”泠风回道,“似乎是安王的人。”
“原来是他们内斗啊,安王果真不堪啊,难怪不得那皇帝器重。”宋玺嘲讽道。
“地宫的位置摸清楚了吗?”宋玺问道。
“回殿下,地宫的路口已经摸到了,但似乎有人误闯了进去。”泠风回道。
宋玺脚步一顿,若有所思,随后道:“无妨。”随后便朝地宫奔去。
“嘶……”
温予姝轻轻地揉了揉擦伤的小臂,吃痛地嘶了一声。
还未等她定神,对上一双于漆黑中散发出绿色幽光的眼睛,似乎是一只兽类。
这是一只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