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黄金汤,卿甜身上的诅咒自动解除,汤里面有灵蜉粉。灵蜉采自曾经的杀神死后化成的毒岛,有克制咒术和妖毒的奇效。毒岛外终年环绕着毒障,岛上生活的全是剧毒无比的凶兽。灵蜉生长在中央的万年椿树上,想要采得至少要是宙星境的修为,保存的容器必须是塚羽级别。殷家能有灵蜉粉,足以说明他们并不是寻常的皇亲国戚。
走在殷家的宅院里,府里的仆人几乎是男子,卿甜本以为殷家和凡间俗套的父母一样:“你在家里排行第九,难道前面有八个姐姐?”
“四个哥哥,四个姐姐。”,殷九难在前面带路。
“真是人丁兴旺。”
“如今活着的,仅余我和七姐。”
卿甜急忙道歉:“对不起啊,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不知道,无需抱歉。”,殷九难停住。
“你家里是遭了什么难吗?”
“等见完她,你或许就能明白。”
殷九难带卿甜去见了他七姐—殷七绝,卿甜认为的活着,和看见的完全不同。殷七绝的脑袋只有半边,且膝盖以下是空的,双手全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她由一个婆婆推着,在太阳下小睡。
婆婆看见殷九难欣喜不已,温声细语地问好:“许久不见,公子愈发精神了,愿意平安回来就好,夫人很是挂念你。小姐刚睡下,恐怕晚些时候才醒,可要叫醒她?”
“不用,我先带朋友去树屋。”,殷九难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婆婆。
“树屋,,,树屋被老爷命人烧了。”
殷九难生气了:“麻烦花婆婆帮我招待一下朋友,我要去父亲的书房问个清楚。”
“师弟,我陪你。”
“也好。花婆婆,告辞。”
殷九难生气的样子,卿甜见过好几次,但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怒意。树屋对他而言,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殷府的下人都知道殷九难和殷家家主的关系不怎么好,一路上全互相递眼色。殷家的府宅很空,设计偏古朴,分成十个小院,一个主堂。不同院子,草木池塘的布局各有所好。其他的植物或许不认识,竹子来自竹逅山,海棠产自瀛洲,卿甜是能确定的。
“师姐,你在屋外等我便好。”
一路上拐来拐去,卿甜已经眼冒金星:“嗯,那有石桌,我坐着等你。”
摔东西的声音响起后,阴鸷忧郁的中年男子拉开门,殷九难额头带伤地走出来。
“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你没资格不让我回家。”
殷家家主青筋暴起:“马上离开,还有你,给我一起滚!”
卿甜和殷九难原路返回,走到一半便碰见了花婆婆推着的殷小姐。
“你拜入青竹派的事,我会劝父亲别告诉祖母。”,殷七绝用半边脸对着卿甜和弟弟。
殷九难走到姐姐身边,为她整理头发:“娘亲事事由着我的性子,她即便不舍,却不会多说。至于父亲,若他真要阻拦,我这次根本就不可能离家。”
“她是谁?”
“殷小姐好,我是殷九难的师姐。卿甜,王孙公卿,忆苦思甜。”
“九弟的师姐,想来定是青竹派弟子中的翘楚。”,殷七绝是发自内心的夸人,卿甜顿时感觉压力甚大。
“殷小姐过奖了,其实令弟比我厉害多了。”
几人才回到殷七绝的厌雨园,就来了个家丁,说是殷夫人请卿甜去她院子里赏花。
殷九难丝毫不意外:“我娘温柔贤惠,不会刁难你的。”
“我心里有数。”
殷九难和殷七绝,他们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一家子颜值都非常高。基因强大是否强大,从后代便能看出一二。
“卿姑娘,请坐。”,殷九难的母亲浑身笼罩着母性光辉,散发的气息温和暖人。
“青竹派卿甜,见过殷老爷,殷夫人。”
入座后,殷九难的父亲并没有转头正视卿甜,而是专心地琢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夫君,该说正事了。”
听完故事,卿甜脑子里留下的关键信息是:殷九难三岁时被坏人拐走,寻回后最亲近的人是二公子和七小姐。殷九难九岁时,兄姐们给殷九难庆生,八人离奇遇难。
“师弟,你放心,日后,我定与你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殷九难甩甩袖子:“师姐,你又收钱了?”
“我素来视金钱为粪土,苍天可证。”,卿甜举指发誓。
吃了羊肉面,卿甜还买了半斤肉干,钱,自然是殷九难付的。反正他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
饭饱茶足,在城里的戏台下,殷九难善心大发:“师姐,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完全不像表现出来的爱财,存钱必是另有他用。说说看,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多谢师弟。不过,我要用的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