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演戏能装出来的。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
“我考虑一下。”
何壹壹当场翻了个白眼。考虑一下?你这是拒绝我的表白,还是在拒绝我的求职面试啊?但转念一想,这算是越毅给到的最好答案了,至少没有明着拒绝。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把他体内毒素去掉,那就必须进宫见邱云生,可要把越毅带进宫不被任何人察觉很有难度,长这样一张脸,不管是假扮太监还是侍卫都不合适,难不成还能假扮宫女吗?那要是真的被皇帝看见相中了,更完蛋。
一个不肯出来,一个又进不去,难度系数有点高啊。
她正盯着棋盘发呆,忽听到头顶传来越毅的声音。
“今年的秋猎,你准备得如何了?该不会又要像去年一样,把你所有的入幕之宾都带上,组个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允山吧。”
何壹壹一跃而起,大笑着拍掌。
“允山秋猎,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这样就能在外面见到邱云生了,多谢提醒!”
丢下一句,她转身就走,全然没留意身后黑了脸的越毅。
璟山一直守在外面,见李朝荣兔子一样地跳出院门匆匆离去,便走回园中。自家主子还坐在石桌跟前,捏着一枚棋子把玩不停,心中若有所思,就连他走到跟前了都没发现。
主子心情似乎不大好,璟山试探性地问了句。
“殿下,又受气了?”
越毅冷笑一声,原以为她转性了,结果还是死性不改,找了一堆借口,最后竟是为了见邱云生。以她的能耐,还需要偷偷摸摸去见吗?张张嘴,皇帝自会把人绑了送到公主府来。
也许是真心喜欢的人,舍不得吧。
越毅将手中棋子重重往棋盘上一拍。喜不喜欢,喜欢谁,又与他何干?
在察觉出皇帝的监视后,何壹壹又恢复了一些以往的作风,比如将柴福召回身边伺候,比如将看账本的活甩给府上的管事自己不再过问,比如夜夜召越毅侍寝。可她这些手段都是做给皇帝看的,柴福回来了也只是干些无关紧要的杂事,管事每晚还是要到公主寝宫汇报工作,越毅就更不用说了,召来寝宫就被安排在偏殿休息,一晚上都见不到何壹壹一面。
偏殿虽然不大,但何壹壹特意命人布置过一番,知道越毅怕冷,还未入冬,床边就摆着脚炉,床上铺着加厚锦被,还额外挂了门帘和窗帘。
璟山此刻正坐在桌边,拨拉着桌上的灯芯,一边半开玩笑道。
“能让皓若明月的朝晖公子独守空房,全天下只有她一个。殿下,我看你这次是真的失宠了。不过这样也好,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越毅原本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说话,缓缓张开眼,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知道邱云生吗?”
璟山眨巴了几下眼,他有些没听明白。
“邱云生?太医院首席邱云生?”
得到了主子肯定答复,璟山一下来了劲,挺直了后背,整张脸浮在灯光之上,笑得开怀。
“哪能不知道呢?他和李朝荣那些风流韵事坊间都传疯了。话说回来,殿下该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你,这个邱云生铁定要被绑入府内,遭受清河公主各种摧残。我们来了,他逃过一劫。”
璟山抬头一眼看见越毅,笑容顿消,他家主子脸上凝了一层厚厚的冰。屋子里气温骤降,幸亏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璟山逃命似的去开门,却见涟漪站在外面,低身行了一礼。
“给两位请安,公主准备了酒菜,请殿下过去一聚。
璟山还没来得及回应,越毅已经跟出门外,向着公主寝殿去了。看着自家主子走远,他一边摇头一边关上房门。
“这上门女婿还当上瘾了不是?”
整座寝殿灯火通明,何壹壹确实备了一桌好菜,越毅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挽着袖子剥虾。
“来,坐,别客气,这虾新鲜得很,盐水煮的,原汁原味。”
她又想起越毅来自北方,该是喜欢喝酒吃肉,又将面前一盘牛肉换到对面。
越毅停在桌子跟前,却不落座,自上而下盯着何壹壹。
“你能吃虾了?不是一向最讨厌水里的东西吗?”
何壹壹将送到嘴边的虾肉又重新放回碗里,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替你剥的嘛。”
越毅微微拉动了嘴角,打算配合她继续往下演,他提起桌上的酒壶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我向来不喜南方的酒,太过寡淡,喝起来像水一样。”
何壹壹想都没想,当即吩咐道。
“去换两壶烈的来,我早说过公子喜欢烈酒,你们偏不信。”
涟漪也是刚入公主府,对越毅的喜好完全不知,只能听话地执行主子的命令。
很快两壶烈酒端上桌,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