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人马上走……不要……要砸小人的东西。”老人动作不利索,一面呜咽着求饶,一面颤颤巍巍收拾东西,“这是小的辛苦采来的……小的家里田地被收走了,还有两个孩子,三天都没吃饭了,公子行行好……”
容嘉宁走到跟前,小竹篓里整整齐齐放着娇艳欲滴的花,竹篓后的老人却衣衫褴。细雨在夜幕里斜织着,即使有面具,她也感觉自己睫毛上挂了水珠,冷风拂过凉意更甚。
公子哥儿继续叫嚣着,身旁的恶仆面目狰狞地冲上了来,却迎面挨上一顿马鞭。
“谁?谁那么多管闲事?”公子哥儿咆哮道。
“我。”容嘉宁回答,“我来买花,你的狗挡在我前面不说,还要砸我要买的东西!该打!”
“你什么玩意儿?”家奴挨了打,气急败坏道,“这位可是李御史家的公子!”
“李御史?”容嘉宁一愣。
家奴哈哈大笑:“怕了吧!马上跪下给我家公子赔罪,兴许还来得及!”
不料容嘉宁一抖马鞭抽在那家奴身上,冲李公子冷笑道:“你老子前几天上朝时才参了姑奶奶一本,正愁找不着人撒气,今天你这龟儿子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此言一出,公子哥儿的酒登时就醒了一半,哆哆嗦嗦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策府办事,闲杂人等闪开。”剑拔弩张之间,迎面走来几名甲兵。
公子哥儿当即没了气焰,抬手指着容嘉宁,脚却不停后退:“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完一群人灰溜溜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