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真的与父亲有关。
那他定然想要父亲生不如死。
娶她,只会让父亲痛不欲生。
她嘴唇发白,顿了顿,又抬头望向太后问道:“不知太后告诉臣女这些前尘往事是为何?”
太后看着手指的红色丹蔻,笑了笑:“你现在还觉得,他会好好待你吗?除了哀家,你别无选择。”
她不信,宋东君不入瓮。
“你现在,都还不想选择哀家吗?”太后冷冷一笑,目光阴鸷地看向宋东君。
可宋东君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当年的事情,谁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太后这么轻易就能找出一位当年的人,就说是当年发生的事情。
她是不可能会真的相信。
即使她现在心中已经有了动摇的痕迹,可她还需要自己去查探。
既然父亲不想要她知晓,这背后定然还有隐情。
“臣女,先谢过太后娘娘,可至于什么选择。”宋东君眼睑微微抬起,声音轻柔的接着说道:“既如此,为何还要臣女在九千岁身旁做眼线呢?”
哪曾想,从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
“太后,温成郡主身体不适,应当下去休息了。”
顾承恩从外面慢慢走进来,橙黄色光线在他身上润染出一层薄薄的光圈。
见到一旁站着的宋东君,他眸光幽深了几分。
太后瞳孔微微一颤,扣紧茶盅问道:“九千岁,今日不在陛下身边,怎么来哀家的慈宁宫了?”
顾承恩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向宋东君,而后又敷衍的行了礼,“太后,她带走了。”
不容置喙的语气,连太后都不曾放在眼中。
今日见太后本是想打着刚入宫的旗号,可是刚刚看着九千岁的眼眸,他怕是早知道自己的想法。
见到顾承恩转身离去,她连忙跟了上去。
千万千万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本想跟着他一路走,可她今日穿的软底鞋,走了几步路,隔着脚,偏偏他又往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走。
步子又快又急。
她追赶不上,一声“哎哟”!
她摔在地上,手掌也擦破皮。
下一秒,她头顶上传来一道令人发麻的声音。
“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