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看见元之笑意吟吟,马上明白过来,元之是将计就计,可怜自己成为她局中之人。
“怎么样?被人误会,尤其是被心爱之人误会的感觉如何?”高元之笑笑道:“现在我正式跟你解释,请你耐心听我说完。我请蓝嬷嬷去种,是因为我前些日子生病,服用了太多药物。当时我濒死,药物下得既多也猛。我担心此时有孕,药物会对胎儿有影响,我又没有其他更好的避孕方法,才出此下策。这跟爱不爱你、能不能托付终身给你毫无关系。恰恰相反,我正是珍视你,才想和你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每一个孩子都不留遗憾。长源,我对你的爱,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他日无论发生何事,也请你相信我,我也如今日这般,不相问,绝不疑你,可好?”
萧翦将高元之抱入怀里,看着她还有点淤青的手腕问她:“还痛吗?是我太过鲁莽,伤了你。你也是,为何不对我早说?害我这十几天来吃尽相思之苦,总算了解到从前酸文酸诗里的思念蚀骨的滋味,只深不浅。”
“你也不想想那时你那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和蓝嬷嬷都吓死了。我不去见你,是因为我要捉住静儿,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起了心思,是我太过放纵之故,我很可惜她最后选了这样一条路走。我虽没恼你中她的圈套,但我还是恼你不信任我。我认为我们已经历过生死百战,我们之间外人根本插不进针,这次就当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犯,我定不轻饶。”高元之戳了戳他的脸蛋。
萧翦亲了亲她的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次我也错的离谱,求你教训。”高元之点头,搂住他的脖子俏皮道:“那现在外面都是我的人,无人打扰,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萧太尉。”
当晚萧翦卖力至极,抒发着半月余未见的想念和愧疚,高元之也极力配合,两人花样百出,渐入佳境。
一会儿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会儿春江潮水连海平,一会儿滟滟随波千万里,一会儿鱼龙潜跃水成文,一会儿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一会儿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元之,教训够了吗?”萧翦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高元之已经全无力气回应,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两人乘月夜半归,落月摇情满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