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欺的模样,和平日里明艳又威严的崔御史官不一样。
她细软芬芳的秀发垂落至腰间,身上披着柔软轻透的丝纱,胴体曼妙玲珑。不经刻意束缚的身段,在轻纱里面呼之欲出。
司马昭脑袋就像被人击中,早就失去理智。他一只手捉住了她正在轻轻晃动的、赤着的双足,“夫人。”
“嗯。”崔若愚见他眉目柔情,求欢甚盛,就轻轻地回应他。
他单手就能将她抱住,把怀里的人从横抱改为坐在他腿上。
崔若愚轻车熟路地伸出莹白修长的腿,绕到他身后,圈住他腰间。
他身上的常服也是世家子弟的服色,看上去规矩井然,无欲似仙,不近人情。
她身上的轻纱略宽大,两人厮磨之间已经滑落不成样子。
他开始吻她。吻得她呼吸逐渐困难,吻得她眉眼都融化,只剩一片迷离。
她开始迫不及待地轻咬他的唇舌。他知道她身心的韵律,这是她等待他探索的请柬。
他开始动作之前,在她耳边轻声叮嘱:“这几天夫人的身子会不利索,这次让为夫伺候夫人,夫人坐享其乐。”
崔若愚狠狠地咬了他舌尖,以示对他言语轻佻的惩罚。
舌尖的疼痛,点燃了司马昭浑身的血脉。他不再多言,精准扼要地动作起来。
前情的忍耐和压抑,顿时得到缓解和取悦。
司马昭紧咬牙关,但极乐的低吟还是从鼻息里透露出来。
两人在爱河里浮沉嬉戏。直到精疲力竭。
崔若愚浑身瘫软地趴在司马昭身上,司马昭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抚摸她出了香汗、清凉宜人的后背。
崔若愚喘了好久,才等到那一阵强似一阵的潮涌慢慢地平息。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受惊地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司马昭。
司马昭先是一愣,立刻从她眼中的惊慌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司马昭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叫门口的下人去请宫中的太医。
府上的将军亲自领人去皇宫,把一群太医全押进了大将军府。
崔若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房中等候。她看着眼前这呼啦啦地站着十几个太医,老的小的。
她啼笑皆非地看了司马昭一眼。
司马昭身穿暗红色的礼服,坐在崔若愚身旁,手按着腰间的剑柄,神情有些紧张。“给崔大人把脉。”
为首的太医躬着身给崔若愚把脉。
司马昭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医的手和崔若愚的手腕。
良久良久,太医才说:“崔大人有身孕了。两个月有余。”
司马昭的长剑应声而出。
众人都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脖子一凉,以为脑袋掉了。
司马昭沉着脸把剑按回剑鞘之中。崔若愚心里觉得好笑,只有她知道司马昭是太紧张了,触碰了剑鞘上的机关。
太医跪倒一片求饶。
他们都隐约知道崔大人和大将军的事。如今二人无媒苟合,却有了身孕,恐怕留不得。他们这些知情者,可能都要被灭口。
“可探清楚了?”司马昭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沉声问。
“这……”那太医踌躇起来。该说什么才能保命?
“难道是不是喜脉,你都看不出来吗?”司马昭急得站起来。
那太医吓得后退跌坐在地上。
崔若愚瞥了一眼,说:“太医不用慌张。据实说来就好。”
太医素知崔若愚正直之名,再看看大将军的神色不像是不喜欢崔大人腹中骨肉的。就直言:“回大将军。是喜脉。”
司马昭按在剑柄上的指尖微微颤抖。他平静地说:“出去吧。一人写一张给崔大人保身的药方。今后就住在大将军府中。为期一年,粮俸双倍。需要什么药物,可令府上去办理。”
好家伙,全被囚禁了。众太医面面相觑,也只能认了。
比较年轻一些的医官,看着崔若愚颈上的痕迹,欲言又止。
司马昭瞧见了,就命令他们说话。那医官想来想去,只敢低声说:“崔大人这段时间要节制。”
司马昭“哼”一声,让他退下。
众人走了。
司马昭站起来,两步走到崔若愚面前。
崔若愚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的心思还有些恍惚。
她以为自己并不能生孩子。她承诺过司马师,承诺过姜维,都戛然而止。在司马昭怀里,她已经不愿意再考虑此事,想不到竟然……实在是猝不及防。
司马昭半撩长袍,竟单膝跪在崔若愚面前。
他跪下来之后,视线正好与坐着的崔若愚平齐。
“夫人。为夫知道错了。”司马昭眼神矛盾而痛苦,又掺杂着对未知的期待。
崔若愚知道他言外之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