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崔若愚就是没学好儒家经典,才没有正式授官。
“与此何干?”崔若愚没有正面回答。
“哼!为官不学经典,如何断案?百行孝为先。吕安明知兄长空闺难耐,还不与兄长分居,日夜在外寻欢作乐,让妻子与兄长有机会突破人伦。已属不义。他应该立刻放妻,让妻子和兄长结连理,才是孝义。事情传开之后,兄长因此饱受非议,他不出言维护澄清,又是不孝!你听懂了吗?本官不想再跟你这等不学无术之人解释经典,玷污了孔圣人。”高复气急败坏地说。
崔若愚被气得头晕眼花。“孔圣人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判案,也要被气死!”
“哼!你下去问孔圣人,不就知道了?”高复见她被气得脸色苍白,心里舒畅了不少。
“我不问孔圣人,我要问你!你妻子在家里被你父兄霸占,跟你父兄通奸,你也如此拱手奉上吗!”崔若愚高声说道。她也气急了,顾不上礼仪。
高复一听,恼怒不已,失去了县令的风度,举起手边批公文的朱砂砚盘,冲崔若愚砸过去。
崔若愚躲开了,被溅了不少红朱砂。她毫无惧色地抄起茶壶冲高复的额前狠狠砸下去。
高复没躲过,鲜血如浆顺着脸庞流下来。当值的衙役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拉架,半推半送把崔若愚带出了衙门。
崔若愚和高复两人的纠纷,因为涉及大魏才子吕巽吕安两兄弟的案子,被扬到了朝廷之中。
曹髦听得眼睛都直了。
司马昭站在一旁,瞥了一眼小皇帝。没作声。
丞相钟鹤瞟了司马昭一眼。他也剑履双全,站在陛下身旁。只不过是在台阶之下。
“崔若愚此女行为乖张,惹事生非,本不是治官之材。”钟鹤说。“大魏好女何其多,不应让崔若愚这等人为官,带坏风气。理应从崔若愚开始查起,把这批女官中不肖之徒清除出去。”
文武百官的队尾有数名贵女,都是钟鹤提携的。她们也站出来指责崔若愚强悍霸道的行为。
“目无尊长。不分尊卑。”她们说。
司马昭的眼神睥睨着,冷冷地扫过去。贵女们纷纷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