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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老院,你看了眼蓝天白云,突然觉得世界都不真实起来。
那位清冷的角公子,正是你认识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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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年也就算是几面之缘,你也摸不清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刚刚议事的时候,你在脑海里斟酌词句,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向他打听当年跟你一起中毒的那个小男孩,走神到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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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你晃了晃脑袋,眼角看见旁边垮着个脸的宫远徵,撇了撇嘴:“你不开心个鬼哦,细究下来我比较亏吧?老人们都说嫁人要嫁年纪大的,年纪大才会疼人,你比我小那么多,我还得照顾你。”
宫远徵闻言,回头瞪了你一眼,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涨的通红,愣是憋不出下一个字,他偏过头,小声的嘟囔:“谁要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照顾……”
你耳尖,听到了他的抱怨,反驳道:“不就是合欢散吗?哪不要脸了?你不是徵宫宫主嘛,百草萃不是你负责嘛,没防住合欢散你才该反思吧?”
“合欢散又不是毒药……”
你点点头:“所以我来宫家选这个防身有什么错,而且这药有作用也就一下而已嘛,对人又没什么大危害,你不是试过了吗?”
宫远徵被你的理直气壮气得跳脚:“你这个、这个……”他憋了半天,如玉的脸庞又再次泛红,愣是没找到一个形容词,“这个会随身携带烟花之地的肮脏药物女人!”
你眨眨眼:“你这是在骂我?”这是什么新奇的骂人词汇?
宫远徵吃瘪,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说什么,气闷的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你没跟上,回过头却发现你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小镜子整理仪容。
口脂掉了一点,反而更显自然,妆容还是比较完美的,头发被风吹了一下有点乱。
你捋了捋额前和鬓角的发丝,抬脚准备向外走去,又被去而复返的宫远徵拉了回来。
“你要干嘛?”
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的有点郁闷,随后想到刚刚在长老院面前这个少年和角公子的互动,又兴奋起来,你执起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都在发亮:“我看你跟宫二先生关系好像很好,要不这样,你给一个我接触宫二先生的机会,我就去长老们说跟你解除婚约,怎么样?”
“哼,我跟我哥关系当然好了!”宫远徵的表情有点得意,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你说了什么大惊失色,“你休想!”
你不解:“休想什么?”
“我才不会让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勾搭我哥!休想对我哥下药!”
你:“???”
“□□说到底也不过是药,你老说不干净,到底是说我脏还是药脏还是男女之事?”你歪头好奇的看着他,“你是徵宫的宫主,不可能嫌药脏,我倒是天天都有沐浴更衣,所以我不觉得你在说我脏,那你肯定是在指男女之事,可这要是脏的话,我们的爹和娘亲在成亲当晚交杯合卺,洞房花烛岂不……”
宫远徵被你的胆大和口无遮拦惊得拿手捂住你的嘴不让你说下去,把你拉到角落,“你还是不是女孩子,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东西。”
你没理会他,因为你瞧到宫尚角去而复返,连忙挣开宫远徵的手,立刻掏出自己随身的小镜子,把糊到嘴唇外面的一点口脂抹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着镜子精心调配好了完美的笑容后抬头,发现宫尚角又走远了,才突然想起刚刚旁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你扭头看着宫远徵:“你刚刚是不是有说话?”
看了你十分熟练的走了一套流程的宫远徵:“……”
你耸了耸肩正打算离开,却被宫远徵手指上不寻常的一点红吸引了注意,你眼珠一转,执起他的手,趁他不备笑嘻嘻的把他手指上属于你的口脂涂抹到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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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当年那位明眸皓齿、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有点像。
“哇哦,唇红齿白的,真可爱。”
宫远徵愣了愣,手指下意识地揉捻,像是在感受些什么,倏地,小公子的脖子都开始泛着淡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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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徵宫的日子跟在女客院落也没什么区别,没了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多了药材混杂的苦味。
你看着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你不过想向宫尚角道声谢,顺便再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而已,又不会吃了他。
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陷进了一个奇怪的,保护他哥不受你的毒害的漩涡,整个人莫名散发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光辉。无论你怎么打探,都没人告诉你角宫的路怎么走。你试着去跟踪宫远徵找他哥,很快就被他发现把你甩开了。
毛病。
找不到角宫,我就不信蹲不到宫尚角来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