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四宜书馆比试风波后,余皎凭借一首7言诗一战成名,前些日子还总收到一些陌生人的请柬帖子,被她以复习备考为由挡了回去,半个月过去,身边总算渐渐消停下去。
余皎深知功名傍身对读书之人的重要,她需要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考到功名,以避免不必要的挑衅和麻烦。
至此,余皎便拿出高考复习的架势,过上了极其规律的私塾与家两点一线的奋斗生活。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干劲十足的样子,誓要漂亮的一把考过今年6月的童生考和9月的府试。
大岳童生考一年有3次,分别在3月、6月、9月的月初举行,连考3场,考试内容为作诗写赋、默写明文圣训。考取秀才的府试每年一次,在9月中旬举行,连考5场,考试内容为:诗词歌赋、经义解释和见解、算学、律例、经义解释和见解。考取举人的乡试3年一次,八月举行,也被称为秋闱,连考九场,内容更加多样,有贴文、策问、口试、诗赋、算学等。最后是被称春闱的会试在乡试次年的2月。
余皎也不指望自己这个现代人能在这儿能做什么官,只要有个见官不拜的功名傍身她就心满意足了。当然能考上举人最好,举人的地位更有分量,在这夏普县城也够面儿。但越往上走,遇到的对手就越是凤毛麟角的佼佼天才,余皎对自己半瓶子水的认知还是明确的,除了占了些现代科技便宜,文学专业还真不是土生土长娇女们的对手。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刻苦用功,自然成果也是喜人的,余皎如今的文章虽不说信手拈来,但也能让同窗们倍感压力,来自现代社会的见识和独特见解让文章变得新颖独特,得到了教书张先生的称赞,甚至有天夫子一高兴还来了余家做家访,话里夸赞余皎焕然一新,让余母余父高兴非常。
这天同往常一般,余皎埋头在桌案上练笔。金蓉蓉走来轻声敲了敲她的桌角,“余皎,有人找。”
余皎将正在运笔的字写完,抬头就见金蓉蓉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是说有人找我么,怎么这幅模样看我作甚?”
金蓉蓉张嘴又闭嘴的墨迹半天,才低头问道,“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余皎想敲开她脑瓜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伸手掐了她脸蛋一把,“自然是,怎么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金蓉蓉挣扎着从魔爪下逃生,揉揉脸一撇嘴,“才不是呢,只是上个月你才说要用功,这才多久?课业被当成范文、课时问题也答得极好、先生也时常夸赞你。一下就把我甩的极远……你可真厉害,不像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因为这事。但余皎也不能把穿越事实说出来,只能安慰,“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神思通达而已,或许是你开窍的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你也能思如泉涌呢。”
金蓉蓉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我可能这辈子都开不了窍。只是原本也没什么,我家也不指望我考功名。可如今我考不上功名就没法娶他回家。哼哼……我该怎么办……”
丧气模样的金蓉蓉也很蠢萌,这让余皎有些不忍又有些想笑,她深思片刻道:“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考上功名才能娶他。”
金蓉蓉立马来了精神,“怎么说?你有办法?”
“先说好了,我只说尝试,行不行我也不敢保证。”
金蓉蓉连连点头,“我知道,你放心,你快说,别急我!”
余皎压低声音,侧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除了没功名在身,其实也没有什么缺处。那便拿出你的长处避开自身短处,让人家看到你的优点。”
这个年纪到底是单纯的,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劲儿,是余皎一个被社会毒打的成年人所不曾体会过的。没被物质横流的金钱社会所荼毒过的情爱啊……余皎不无羡慕。
金蓉蓉听得意动,余皎也不卖关子,继续说,“你想,这人找的是伴侣,是活人,谁能跟死功名过一辈子?你也别跟书本死磕,反正你家也有家业要你继承,不如好好学着打点生意。他那边你多用点心思关怀着,写写诗,送送礼物,说不定哪天真打动了他,这婚事不就成了?”
金蓉蓉听完眉间完全舒展,激动的直点头,“不愧是开了窍的,还是你聪明!功名不能过一辈子的说法我还是头一回听,不过却觉得十分有道理!等我成亲,请你做伴娘吃酒!”
心上之事有了一丝半缕,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份帖子递给余皎,“呐,光向你吐苦水了,刚才有个人在外面要我转交给你,我差点儿就给忘了。”
余皎接过帖子,巴掌大的硬质纸张,底色晕染浅清色,触感凸突,纸面上用压花工艺压出片片竹叶,很精致的帖子。展开阅览,上面内容是:五月,十五日,于普山观景台处举五月诗会,望预焉。署名林颜。这人余皎知道,是松鹤书院山长的长女、林琼玉的亲姐姐,是去年府州试上的魁首,是夫子和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说起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