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炀看着胸有成竹的迟鸢,点点头,“既然鸢儿知道,那便说吧。”
迟鸢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剿匪!剿绿林山的匪!”
李炀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这么多年,自己竟忘了,新朝初立,忙于重整朝纲,从前朝至今的据守绿林山的匪徒竟也忘了,回想数十年前便听闻多户富商大贾被劫,那时边境未稳,便搁置了这件事到如今,便赞叹的点头,“好,那此事鸢儿觉得,交给朕的哪位皇子来做比较合适?”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探究和打量。
迟鸢心里一惊,却并未表现出来,“臣女愚钝,若陛下相信臣女,以臣女之力定能胜任。”
李炀哈哈笑了两声,“好!不愧是迟靖泉的女儿,那此事你全权负责,长安兵马,除长安军,皆可调配,若鸢儿想让人协助,便来找朕,”说着便递了令牌过去,迟鸢有些惶恐的接过手中的令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臣女定不负陛下厚望……”迟鸢还没说完,李炀便打断了,“若是办不到,朕可会罚你哦,”李炀虽是开玩笑的话,但言语里却是威胁的味道。
迟鸢郑重的跪了下去,“臣女说道做到,自然不会辜负陛下托付。”
李炀点点头,“好,那便去吧,越快越好。”
迟鸢站了起来,有些迟疑的说道,“陛下,想必此事,臣女需要三皇子协助。”
李炀脸上的笑意被冷漠取代,“哦,为何偏偏是他“?”话语里夹杂着些许的不悦。
“臣女个人想法,三皇子外祖父,大周第一富商,若是此事让三皇子协助,定能事半功倍,”迟鸢听出来了李炀话语里的不悦,便犹豫着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好你个迟鸢,将小算盘兜打到朕头上来了,”李炀笑了两声,有些宠溺的说道,这迟鸢不愧是从自己手里学出来的学生,顾大局,知慎小,若是男儿,必定是朝中一员大将。
“臣女不敢,三皇子学富五车,有他协助臣女定能大获全胜,”迟鸢赶忙跪了下去。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去,不过鸢儿也替朕解决了个心头大患,嘉海,赐座给怀仁县主,”迟鸢坐下后,李炀坐在了一旁继续说道。
“前几日朕也找过文妃,她的确也答应了,那程简也在跟朕哭穷,只愿捐一万两白银,朕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强抢吧,想必鸢儿来时看见了齐济川吧,”看见迟鸢点头以后,李炀继续说道,“你猜那齐济川来找朕所为何事,”说完便斟了两杯茶放在了桌上。
“臣女愚钝,莫不是也是为了粮食?”迟鸢试探性的问道。
李炀喝了一口茶,将杯子仔细放在了杯托上,点点头,“的确,不过他的要求是,要朕送他回齐国,祝他登上皇位,事成后割边境五城送予大周。
“不可!”迟鸢声音突然加大,意识到有些失态以后,便行了个礼继续说道,“此时大周境况想必他已然全部知晓,此时送他回去无疑时放虎归山,既然他能说出,回去称帝的假设,想必也是做了万全之策,此时齐国正粮食充足,兵马正肥,若是回去,他毁约,大周又当如何?”
李炀赞叹的点点头,“朕也是这样想的,朕便写一封手谕,鸢儿便整装出发吧。”
迟鸢点头,“臣女遵命,”等李炀写完以后,迟鸢接过谕旨,行礼以后便着急的往外跑了去,李炀看着嘉海,“走吧,去贵妃宫里坐坐吧。”
嘉海应声,“喏,陛下不去文妃娘娘宫里了吗?”
李炀摇摇头,“既然她要摆出娘娘架子,就让她摆吧,”李炀想起昨日让她陪自己吃饭,她却说自己没胃口,想着就来气。
另一边,景兰宫内,手上带着硕大宝石,满头金冠花钿金钗,眼角有些许细纹,却依旧美艳动人的程书书正坐在摆满了山珍海味的桌前不停的张望着。
“秀兰,陛下来了没了呀?”程书书拿着手上晶莹剔透的玉镯无聊的敲着瓷碗。
身旁的秀兰应声出去以后,没一会便有些局促不知所措的跑进来说,“回娘娘,陛下去了福仁宫了。”
程书书猛的坐起来,头上的珠钗步摇应声做响,叮铃的声音霎是悦耳,“你说什么?去了福仁宫?”
秀兰紧张的点点头,“是的,娘娘息怒。”
“你不是说我只要稍微任性一点,陛下就过来了吗?”程书书脸上仍然是余怒未消。
“兴许陛下是故意气您,娘娘息怒”秀兰有些弱弱的说道,心里止不住的在倒苦水,也不是我让您生陛下的气呀,唉。
程书书听着这话也不恼了,反而开心的坐到了桌边去慢条斯理的用膳了,没多久便有一个宫侍气喘吁吁的跑来,半跪行礼以后,开心的说,“娘娘,大喜事啊,娘娘!”
“何喜之有?没看本宫正烦着吗?”把嘴里的漱口茶水吐了以后,程书书擦了擦嘴愠怒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宫侍径直跑去关门以后开心的说道,“刚刚嘉海公公身边的小田来告诉奴才,陛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