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棪玠说:“擦干净了?”
“早就擦干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坐轿还能坐吐的。”
“我这不没坐过嘛,而且一坐就是坐上半个时辰,换作是你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
“罢了罢了。还有你不要让我脱衣,你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换衣,即便是弄到脏东西也不行!”
“就算是血也不行吗?”
“别说那个—。” 棪玠的声音变弱,还没等他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不会吧,他连血字都不能听吗?” 阿宝下床查看棪玠,刚想举手拍他的脸,却回想起上次就是因为把他叫醒给他臭骂,所以她这一次不会再贸贸然把他给叫醒了,就让他继续躺着吧,正好她能一人独享这大床。
阿宝把床上那些红枣和栗子统统扫下床,随后脸朝下地躺在床上,张开了腿,伸直了手臂上下来回感受着软滑的被褥和宽大的床。“其实这里还不赖。” 阿宝心里不但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也还算不错,有软枕抱,有大床睡,不愁吃穿,要是她还能继续摆摊,嫁的人也不是躺在地上的那位那简直是十全十美,只可惜世事少有完美,能有七成的满足也够了。
阿宝打了个哈欠要睡了,平时也是早早入睡,第二天一早才有干劲干活,何况今日的阿宝实在是太累了,又喝了点酒,睡意来得早些。阿宝转过身,摸了摸她头上所戴的发饰,“这么多我要怎么拆啊?不拆我要怎么睡?” 阿宝微微一笑,“骂就骂吧,睡得舒服更重要。”阿宝下床走到棪玠身边,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棪玠的额头,想把他戳醒好让他帮她把头上的东西给摘了。
见他不醒,阿宝对着棪玠的耳朵又吹气又说话,“快醒醒。快醒醒。” 棪玠的耳朵动了下,这可把阿宝给吓得啊了一声,屁股一坐。这叫声刺得棪玠耳疼,直接把他给喊醒了。棪玠捂住耳,坐起身问道:“你喊什么?你就算喊也别喊在我耳。”
阿宝还没见过有人的耳朵不用掰就能动的,好奇地伸出手指想戳戳棪玠那只会动的耳。棪玠敏捷地躲开了,“你又要干嘛?”
“你这耳怎么会自己动呢?”
“这有什么奇怪,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的姐姐的耳听到声音也会动,真是少见多怪。还有你刚刚是不是还对我说什么?”
阿宝指了指头,说:“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都拆了?”
棪玠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头上戴的发冠也还没摘。“是不是戴着这些东西睡不好?”
阿宝点头。
“坐好。”
阿宝站起身。
“我不是让你坐好吗?”
“你喜欢坐地上是你的事,我有这么舒适的床为什么还要我坐地上。”
“那……也行。你想怎样就怎样。” 经过和阿宝的短暂相处,棪玠充分意识到自己是打不过阿宝姑娘,索性对她言听计从,把她哄高兴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宝早已双腿并拢侧着身坐在床上,棪玠叹了口气走向床,由于阿宝把红枣和栗子全扫地上,棪玠还要时刻注意脚下。棪玠端正地坐在阿宝旁边。
门外的三人还没离开。小李还情有可原,可是魏国公和桓泽已经在外头看了快半个时辰了。魏国公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连洞房都那么慢,和阿瑾和阿珽比差远了。” 就在这时,阿宝和棪玠俩人的影子照映在窗上。“好了,可以了。” 魏国公满意地拉走桓泽。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看着,万一她欺负咱们家阿玠怎么办?”
“不会的,你看他们不是好好地抱在一块吗?”
“可是……可是爹,这影子怎么怪怪的。” 桓泽歪着脖子说道。
“哎呀,这是他们的夫妻之道,你就甭管了。我呢就等着抱曾孙了。” 魏国公边说边拉桓泽离开,留下小李默默在房外候着。
等魏国公和桓泽一走远,房内就传来棪玠的声音:“你别动!”
“疼!”
“知道你疼,但我也疼啊!谁让你把头往后仰的!”
“我不就是伸个腰吗!”
房外听着的小李满脸通红,自言道:“男的也会疼吗?”
“慢着点,别再扯了!”
“不如剪了它吧?”
“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剪就剪!”
“那你说怎么办嘛?” 阿宝受够了棪玠说些她听不懂的,把头回归本来的位置,不再往后仰。“啊!叫你不要动了!”
“这不分开了嘛!”
“是哦。” 棪玠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冠被阿宝头上的簪子扯脱了,半挂在他的头上。他赶紧问阿宝:“我的头发还在吗?有没有……秃?”
阿宝转过身,半跪着看了眼棪玠的头顶,:“还在。”
棪玠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棪玠看见阿宝头发凌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