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然而
“是谁?”她粗着嗓子,看似镇定,气势上却是弱得很,一举便出卖了她。
“你,你的手串。”同样僵在原地,脸烧得红到了耳根的还有霍止。
“殿下放下便好,烦请出去时把门带上。”自认为临危不乱的秦虞当时的内心独白却是十分精简直接的,单一字“滚!”
只听门被吱呀一声合上,接下去则是一阵比方才更为急促的脚步。
惊魂未定的秦虞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裳,
她正寻思着如何避开霍止,甫一出门便遇上了那厮,她不禁扼腕,“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相较于她的耿耿于怀,霍止面色如常,似是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方才本王演得如何?”
“啊?”这一问,问得她满头雾水,不明所以,谁知道这回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是甚好。”秦虞面上带笑,心里恨不得咬碎银牙。
“你说什么?”霍止佯装不明,凑近又问了一遍。
好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秦虞见状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凑在他耳边大声道,“我说殿下刚演得特别好!”。
“我又不耳背,说这么大声作甚。”霍止如遭雷击一般,将探出去的脑袋“噌”的一下收了回来。
“哦,原来殿下并不耳背啊?小的竟不知,望殿下海涵。”秦虞赶忙认错,一脸诚恳。
“罢了罢了。”霍止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走开了,脸上却无半分恼怒的神色,而是在笑?
春生秋杀,正值万物凋敝,而眼前的红衣少年眉目张扬,意气奋发,使那般的萧条瞬间鲜活了起来。若以英姿入画,连同其脚下的落叶也无端有了生气。
年岁轮转,骤停一念。
“难不成他喜欢我。”秦虞如是想。
下一瞬,她赶忙摇了摇头,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可怕!”她摸了摸脸,则陷入了更深一步的恐惧,“他这口味着实重了些。”
“你是说霍止年少时曾与你交好?”
不同于秦虞此刻的愁云惨雾,客居吴国的蒙溯,小日子却是过得极为自在,每日只知种花逗鸟,偶尔搜罗来些故事以佐酒。真不知曾夸下海口称“南诏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摆平。”的她届时该如何收场。
“那他同秦虞也是相处得不错咯?”
“他似是对阿虞颇有好感,曾托我送过凤眼菩提的手串,单说是我送的。”秦寒息如实答道。
“啧啧,他这心思你便不懂了吧?”蒙溯高深莫测地冲他笑了笑,心中暗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算了,问这不解风情的冰块能问出什么来?”她的内心百转千回,终是一声长叹,“有机会还得寻着本人来问上一问。”
“殿下。”
她这一声轻唤,同平时十分不同,绵绵柔柔说不上来的诡异,听得旁人直起鸡皮疙瘩。
“嗯?”然而秦寒息并不是旁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写满了无动于衷。
“细细算来,除去劳什子的九城璧,殿下还真没送过小女子何物呢!不说旁的,他日若要分隔两地,留作念想也好。”蒙溯脸上的神色变化很是精彩,单一句话的当口儿,从委屈到伤怀再到期待。
秦寒息沉思片刻,猝不及防地一把取下长簪,褪下了小冠,发束散开,乌黑的长发便呈一束落下。
“你这是要作甚!”蒙溯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惊道,“不会如此小气吧?只不过问他讨些东西,便要用这长簪杀人灭口?”
“拿去。”
他的思绪被秦寒息所打断。
“这是什么!”蒙溯瞠目结舌,指着正躺在秦寒息手掌之中的发簪,不敢置信地问道。
“发簪。”不同于蒙溯的迂回曲折,秦寒息答得很是坦荡,“送你的。”
她僵硬地伸手将发簪取了过来,脸上的笑也是十分僵硬,“正儿八经的定情信物不该是玉佩啊,镯子啊,耳坠之类的,为何到了你这儿就成了发簪?”
“我曾与你九城璧,你却三番两次物归原主,而镯子与耳坠于你而言,也无甚用处,这样一寻思还是此等小物最为实用,且你最擅暗器。”
秦寒息未往下说去,但粗粗一听之下,蒙溯已真觉着有几分道理。
“即便要送,殿下也该送副新制的吧?”
“哦,这我倒未曾想到。”秦寒息微一颔首似有所悟,只听他言辞恳切道,“你且先还我,改日命少府给你订制一些来。”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个便是极好的,赠这贴身之物才最见情意。”蒙溯一听这到手的还得再收回去,赶忙将发簪死死护在怀里。
“看来你很是喜欢。”虽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