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抓紧时间赶紧叮嘱了两句,“你现在的职责保护主子,定要寸步不离,还有在外头,你要唤殿下为公子,行事切记太过招摇,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几日下来,她与管家及府上众人已是相处得非常融洽了。
“这机灵小子。”管家笑笑,目送他们远去便转身进了门。
霍止一行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位于城郊的演武场。
他的一众兄弟已是来齐了,正相互攀谈着。
“世子殿下今日怎地姗姗来迟。”大公子霍颉阴阳怪气地开口问候道,“选拔青军将领可是重要事情。”
“多谢大哥提醒,方才府上有事耽搁了。”霍止似是早已习惯了他这番腔调,也懒得多费口舌,三言两语的便应付了过去了。
“既然世子殿下到了,那便开始吧。”霍颉轻蔑一笑,转头对卫尉大声命令道。
“大公子殿下,这时辰还未到。”卫尉却是个一板一眼的实在人,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答道。
不等霍颉开口,霍止看向他歪嘴痞痞一笑,“那便等时辰到了再开始。”话音刚落,便留下满脸尴尬的霍颉径自去主位落座了。
“是,殿下。”卫尉应道。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霍止。”秦虞跟在霍止身后觉着很是解气,心中不由暗道。
吴齐两国素来交好,霍止也常有机会出入吴王宫,打小就同秦寒息玩在一块。彼时的秦寒息正因母家之故受到众兄弟的排挤,霍止看不过眼,替他强出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霸王虽身是在吴国,却也是没在怕的,他是齐王的嫡子,父亲自然护短的紧,偏他的母亲还是身份高贵的先帝胞妹长宁公主,自小便于九州之内“横”名远扬,如今又怎么可能变成软柿子一枚。
“今日武试,比的是枪。”
鼓声起,比试开始。
演武场上,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胶着,这一来一回之间大有乾坤,秦虞不免看得入神。
这在这个时候,一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霍止的面门而来,似是有人在打斗之中脱手所致。
霍止看着长枪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也不避,秦虞当然不会认为霍止是被吓傻了,“这厮定是要显摆一番。”她心下戏谑着,手上动作却未慢,剑一下出鞘生生将长枪劈成两段一举截了下来
“不过很可惜,我也正需要表现一番,你没机会了。”
帅气的一个剑花,佩剑应声入鞘,身后众人此时看着她的背影,真真当得起英姿飒爽四字。
待她一转身,众人瞬间僵在原地,怀疑自己怕是对“英姿飒爽”四字有什么误解。
“这小兄弟看着眼生,可是殿下新招的侍卫。”歧阳首先回神,从他的话语之中可以看出这位青军少帅同霍止似是私交匪浅,如此之举也不过是想替部下免去杀生之祸。
“正是。”霍止本也不予深究,自是通透。
“末将差点误伤殿下,自是死不足惜。”众人闻声,却见一士卒已跪倒在地,如此情境,面上未见慌乱,正色道,“其中蹊跷,望殿下容禀。”
“你且说。”方经生死一线的霍止,现下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还不忘冲秦虞勾了勾手指,令她站于自己身后。
“一个大男人竟这般小气。”秦虞面上乖顺,却于心中暗暗翻了无数个白眼。
“末将虽学艺不精,却也不至于令枪脱手而出,实是有尖锐小物击中末将臂上大穴,一时间腕上使不上力才致使此事发生,望殿下明察。”他将实情简单道来,却是有条有理。
“一派胡言,你休要为自己开脱。”霍颉拍案而起。
“大哥莫急,如真要说这句话也是该由我来说的。”霍止依旧嬉皮笑脸,却是不怒自威,亲而难犯。
“你方才说遭人暗算,先不说有谁会伤你,你且先要让我们看到你所说的伤口罢!”霍颉冷笑一声。
“你去。”霍止冲秦虞挥了挥手。
“新人就是难做,整日被呼来喝去的。”秦虞此番感慨颇多。
士卒褪下上衣,秦虞见状似是迟疑了一瞬,低头仔细查看起士卒的手臂,如同所料未见伤口。
“小的未查到伤口。”秦虞如实上禀。
霍颉正欲开口,却见秦虞转而道,“不过小的曾听说有一物唤作冰针,遇热即化为无形。”
“小的方细细查了这位兵士大哥的手臂,此处为曲池穴,上头残留有类似水状痕迹。”
霍颉一听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殿下你这侍卫也太有意思了,比武焉能不出汗?”
“冰针取材特殊,不溶于水,现下倒也简单,拿盆水来一验便知。”秦虞不为所动,看向霍止继续道。
“大胆奴才,这里岂是你能胡言乱语的地方?”霍颉面上有些异样,气急败坏道。
“拿水。”霍止出声打断并不想听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