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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闻轶事(2 / 5)

凝重。

这是他调动本命凝珠遣来的水奴,如果失败了,这里这么多的水奴,恐怕会瞬间抽干他的灵力。

遇水不湿又如何,他倒要看看,这些绢人,能否承受住来自九溟渊的威压!

“縛!”

水奴听到指令,迅速从墙上剥落,直奔地上的绢人而去。

曹峰站在电梯口,看着房间内纠缠一体不分你我的绢人和水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只要困得住就行。

曹峰踢了踢卡在电梯口的龚校长,没有反应。

看来吴用这次下的力道不轻,估计也是看这家伙不顺眼挺久了。

绢人被水奴纠缠,一开始还能与之抗衡,但很快,就被水奴包裹进去。

尽管如此水奴占据上风,这些绢人也仅仅是被束缚住了行动力,并没有完全丧失活性。

证据就是这些绢人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曹峰,但因为被水奴限制了行为能力,除了用眼睛瞪视,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隔着水奴看绢人,曹峰在对方脸上读出了一股死不瞑目的怨气。

曹峰不由得嘀嘀咕咕:又不是我把你们种在这里的,他也是受害者呢。

既然绢人暂时无法动弹,曹峰主动走了过去。

他之前只来得及观察绢人的情况,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些个盆栽。

这些种植着粉色阴粉合欢的盆栽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曹峰走到跟前,谨慎地用脚尖踢了踢了盆身。

盆栽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灌了铁还是铸了铅?

阴合欢不是长在泥土里的吗?

那个人在这里安置数量如此之多的绢人到底是何用意……

血月交汇之日,这些绢人又会如何?

他们的提前到来,是否算是意外打破了那人的布局?

曹峰见盆栽没有反应,决定凑近观察一番花株本身。

令曹峰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绢人在以前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却也鲜少见到等人身高的尺寸。

这绢人在后来沦为稚童玩耍之物,也是因其不过手掌大小,便于携带储存。

眼前的这些盆栽均有成人高度,可见那人在几年前就断定这些植株会长到如此之大。

曹峰仔细回想了一番单位里的典籍记载,还真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自家主任和人事处的甄主任虽然表面不合,但是每每人事处分发一些奇闻异志,来给出外勤的同事添补更新信息时,他们三室往往是第一个收到。

曹峰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在一个小册子看见的绢人记录。

***

上面记载着显庆二年,梨县有一个姓姚的商贾,常年在外经商,甚少归家。

离奇的是,原本人丁稀薄的姚家,不知从何时开始,家中人口越来越多,夜晚人影憧憧不说,还时常传来孩童嬉笑打闹的童声。可这姚家主事之人并不在家,宅子里除了一些洒扫的奴婢,只有他妻女二人,怎么会有如此动静呢?渐渐的,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但奇怪的是,姚商附近的街坊邻里却对此事闭口不谈。

直到有一日,一个卖货郎途径此地,上前敲门讨口水喝,大门缓缓打开,那货郎未见主人家,心有疑惑,但因实在口渴,不得已进门查看,货郎才刚刚踏足院内,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那货郎小心掩住口鼻,疑惑地朝里屋走去,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只见那货郎满头是血地从屋内狂奔而出,嘴上不断尖叫,那惨烈的叫声引来了府衙的调查,这才有了档案记录。

原来这姓姚的商贾虽然生意做得大,但却是个难得的专一钟情之人。

家中除了妻子以外,并未娶妾。这姚商虽然在生意场上手段凌厉,但对妻子却是格外的温柔疼爱。

俩人结亲数年,育有一女,之后便再无所出。商人在当时社会地位低下,纵然有儿子,也无法参与科考,只能世代经商。但即便如此,其妻云氏还是想给丈夫再添个孩子,云氏也曾提及给丈夫纳几房小妾,以他们家的财力,纵然社会地位低下,但养些个女人和孩子,实在绰绰有余。

但姚商没有同意,且不说他常年不在家,无法约束妾室言行。他与妻子从小青梅竹马的情谊,深知妻子品行敦厚,如今若是只因子嗣问题,就要另纳他人,其妾室将来母凭子贵,后宅内院定少不了风波和腌臢之事。

他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见识过不少同行因妻妾成群,内宅鲜有安宁。

他并非迂腐之人,他和妻子二人感情深厚,彼此信任,换做别的女子,他绝做不到放心离家去做生意。

但姚商终归是个男人,俩人从小感情再好,日子久了,难免无法体察妻女的感受,更何况他常年离家在外,云氏一个女人,免不了亲戚邻里的帮衬。

渐渐的,风言风语便多了起来。

有传云氏善妒,不许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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