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聪明过人,是个做生意的料。
这顿晚餐因江老爷子的愤愤离场而结束,江乔木回房之前被江老爷子喊去书房,书房在二楼的走廊最里,密闭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月光从外入内,江老爷子戴着金边框眼睛,翻阅着手中的杂志,江乔木忐忑地站着。
良久,眼镜框里的眼角一挑,明明是很轻佻的眼神,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威慑感,说:“我给你的书都看得怎么样了。”
所说的书是有关如何管理集团和建筑设计的书籍,江乔木来到江家就被要求学这些,以便于继承家业,他讨厌这些,但一拒绝就会受到皮肉之苦。
骨头再硬的少年也怕疼。
江乔木和他妈妈一样智商很高,他妈妈凭一己之力把私人生意做大而逃离大男子主义的江宇宸和在房产界能顶一片天的江家,他妈妈能,等他大一点他也能,学习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取。
“已经看完了。”他冷言回答,接着又应付了江老爷子的专业性问题,江老爷子对此很是满意,又问:“江家的家规你背的怎么样了?”
江乔木根本不把什么家规放在眼里,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在江家,家规大于一切,每个江家人都得熟知和遵守,江老爷子知道江乔木不愿承认自己是江家人,也没有继承集团的想法,他得让他学会服软。
江老爷子气愤地放下杂志,随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你确实比你爸聪明,但是你得学会向我服软,只有这样你才能拿到家产。”
“我不需要。”
“□□可是整个房产界的龙头,单拿这小区的别墅来说,你卖出一栋就够你风风光光的活一辈子,你真的不想要?”
他在说话间走到了放有许多珍藏瓷器的架子,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四五个戒尺,有一个断成了两半,还没回头他就说了一句,“身为江家人却不为江家着想。”
“你可以从小培养那个孩子。”
“他一个野种,也配当江家人?”
啪——
他用戒尺拍了一旁的收藏架,很重,瓷器碗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跪下!”
长夜漫漫,碎月光洒进窗内,江乔木跪在光下,伸着手掌,江老爷子打得一次比一次重,口中念叨着江家家规,让江乔木跟着念,可他一直咬着牙忍着,红肿的手心似要流出血,他也不吭一声。
大概打了一百下,江老爷子也是累了,丢下一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门反锁的声音响起,江乔木用还未受伤的手背擦了擦眼角,随之坐在地上,看着发抖地双手。
疼痛感在五分钟后刺激他的感觉神经,脸颊滑过好多滴虚汗,抬头望着提前变圆的月亮,心中满是仇怨。
这就是江家,不择手段地将他抢回来然后把他当做空中鸟来培养的江家。
半夜。
江乔木已入睡。
江宇宸偷偷跑到书房里,一脚踢醒在地上睡得正酣的江乔木,江乔木半梦半醒,知道来着是谁就又翻身睡去,可却因此惹恼了江宇宸,他看了眼搭在地上的那只手,狠心地踩了上去,问:“你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江乔木被这么一踩彻底清醒,双眼死死地瞪着江宇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一年就可以了,一年后他就可以考上外地然后离开,所以他现在要忍,垂下双眸,平静地说道:“我对这家产不感兴趣。”
江乔木一定是反对了老爷子才会挨打,所以江宇宸相信他的话,“你最好是。”
他一直把江乔木当做敌人。
-
中秋的前一天,同学们的心思都不在课堂上,所以老师善解人意的让同学们自习,有什么问题就去讲台上问。
正上着语文课,劳动委员出教室几分钟就又折返,站在后门喊,“林风夏那个组下去抬水。”
高三时间颇为珍贵,为了缩短同学们去水库打饮用水的时间,王悦自己出钱买了饮水机,再让同学们平摊水钱,教室在四楼,所以每次有人送水来就需要同学将水从一楼抬到四楼,公平起见,按值日生分组名单一次一个组。
林风夏和李慧,还有三个男生一个组,这次刚好是他们组。
柔风八方灌入,桂花宜人,林风夏弯腰,双手抓住水桶,一下子陷入了纠结,她也不是没有力气,只是外婆说了她刚做手术不久不能提重物,她也怕这么一做表姐的心脏会出现问题,可是五桶水刚好分配到每人一桶,她不想麻烦组员再下来一趟。
思考过后她决定小心翼翼地将水桶慢慢的一步一步地抬上四楼,一使劲,水是抬起来了,可心脏加速到离谱,抱着水桶的双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心悸气短,后背冒着虚汗,颤抖的双腿一直在反抗,她已经爬不动了,靠在二楼的楼梯间里气喘吁吁。
她从没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