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又不是他出的，怎么就是他把人教坏了呢。
陆景驰无语。
云岁晚还真不知道拍什么风格的。
还是江应舟开口：“让他宁愿失去财富地位也不敢让人知道的风格。”
“懂了。”
陆景驰了然，让人准备道具去了。
“事后麻烦让人把他剃成秃子，永久的那种。”
云岁晚没忘他当时是怎么揪自己头发的。
“得嘞。”
江应舟跟云岁晚离开。
陆景驰倒是没走。
他得亲自掌镜，毕竟有时候还得做动作指导。
而且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要亲眼看着才好玩儿。
“要走？”
“不走还留着干嘛？”
云岁晚反问。
江应舟笑的意味深长：“岁岁，你现在算是，用过就丢么？”
“明明是各取所需，你也没损失。”
云岁晚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踏出电梯。
她的车就在不远处。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身上的礼服裙早就换成了黑色的职业套装，长裤显得又美又飒。
高马尾在脑后晃动，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车门解锁，车灯亮起。
云岁晚拉开门，见江应舟还跟着。
“跟着我干嘛？”
“送我一程。”
“你自己没车？”
“恩，没有。”
云岁晚翻了个白眼：“难道江总的车，又全部都送去保养了？”
“恩。”
这人，说瞎话可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又不是司机，江总自己打车吧。”
“昨晚累着了，走不动。”
整句话的重点在累这个字上。
云岁晚握紧方向盘，暗中骂了句不要脸。
倒是没再拒绝。
江应舟得偿所愿，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
“回晚舟星河么？”
“不回。”
云岁晚飞快扫了眼江应舟：“你不会想去我哪儿吧？我告诉你，不行。”
“去江森花园。”
六年没听过的名字让云岁晚沉默一瞬：“那边的公寓，还在？”
她抿唇，补充了句：“我是说，当时小哲哥说公寓你会处理掉。你没有处理吗？”
“没有。”
江应舟侧头看向云岁晚。
眼神充满了侵略。
“我怎么舍得处理。毕竟哪儿有许多我们的美好回忆。”
她没说话。
不知道怎么接。
明明前几天还跟江应舟划清界限，又出了昨晚的事。
这下界限是永远划不清了。
她都开始头疼怎么界定跟江应舟的关系。
斩不断理还乱。
江森花园。
江应舟下车，但没走，而是站在窗口问她。
“不想上楼看看吗？”
鬼使神差的，云岁晚也跟着下车。
看着江应舟输密码，打开门。
云岁晚有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那次小哲说会有人处理公寓起，她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里面的一切摆设都跟六年前一模一样。
没有她想象中的灰尘，干净到一尘不染。
“我雇了人，定期打扫这里。”
云岁晚的视线扫过阳台、厨房、客厅沙发、岛台……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两人胡闹的痕迹。
“要不要睡在这儿？你的那些睡衣都还在。”
云岁晚看懂了江应舟眼底的邀请。
“我回去了。”
她仓皇转身，手腕却被江应舟抓住。
“卧室还没看。”
云岁晚低头看着圈住自己手腕的手指，紧紧抿唇，最终还是妥协。
或许是她的心一开始就不坚定。
又或许是昨晚的一切，唤醒了六年前的记忆。
总之，她没办法拒绝。
看完卧室，江应舟这只狡猾的狐狸又说自己饿了，想吃减脂餐。
即使六年后，他脸上的少年感被成熟稳重取代。
但当他露出跟六年前一样的神情时，眼前的他仿佛就跟六年前的他重叠在一起。
就连时空也跟着交错。
云岁晚一阵恍惚。
等回过神，已经熟练无比的做好了减脂餐。
从前减脂餐是江应舟每天的食物，后来就成了云岁晚大部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