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要为载圻考虑、筹谋。一旦皇爷发现这个秘密，我不知道我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张贵妃终于说出她此行的目的：“我想你能帮帮我，也帮帮载圻。”
瑾安一愣，险些被茶呛到：“我？”
她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又压低了问道：“我能帮你什么？怕是嫂嫂太高看我了。”
“你能帮我的。只要你站在皇爷这边。”
“这么说，你做好决定了？”瑾安吞了下口水，等着她的回答。
张贵妃点头，眼神异常坚定：“我会帮着皇爷的。”
“可如你所说，你应该向着太后才对啊。”难道我是什么绝世草包？只要投靠皇帝，太后就会稳操胜券？
张贵妃眼中带上了一丝柔情：“我说过了啊，因为我爱皇爷。”
“而且，这天下，终究是他的，将来……也会是载圻的。”
听到这里，瑾安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张贵妃把她的底透露的如此干净，连这种话都说给自己听了，瑾安若是拒绝她的“请求”，不知道这条小命还能再留几日。
“瑾安，我并不是在逼迫你或者要挟你，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这皇宫里，除了皇爷便是太后，你自己一个人，是走不出第三条路的。”张贵妃缓和了语气，把利弊分析给瑾安听。
“你若不选，或是装傻，装作懵懂不知，那你便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哪一方强硬，你便要听从哪一方的摆弄。”
“眼下虽是帮我，帮皇爷，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而太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
是啊，太后年事已高，身子又不大好，还给自己搞些有毒的茶喝。怎么想自己都不该选她。但说到底没有太后寻亲的事情，自己根本不可能进宫当什么“长公主”。
“只要我站在皇兄这边？”不用去做什么加害太后的事情吧。瑾安没把心里话问出来，她半开玩笑道，“我身上莫不是有什么藏宝图？不然我能有什么作用？”
张贵妃被瑾安逗笑了：“什么都不用你费心去做，你只需凭着你的心意，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只要你向着皇爷，这便足够了。”
瑾安点头：“好的嫂嫂，我答应你。”
这么一想，太后身边还有什么人吗？瑾安突然觉得这个小老太太有点可怜。她的眼线张贵妃倒戈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自己也站在皇帝那边了，应该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朝臣。
太后那边……
瑾安的心跳得猛烈，她想到一个人——祝沅晞。他难道和太后是一边的？
他们想做什么？另立新帝吗？可若不愿意祝熠瑄当皇帝，最开始还费心谋划做什么，如今人家皇帝做的好好的，又想给他拉下马来。想不明白。
张贵妃见瑾安还有些懵懵的，叹道：“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去琢磨了。前因后果，为什么会有今日这个局面，你都不要去想了。你没有从小长在深宫中，这里面的东西，恐怕我们都想不通。”
“总归，是‘人心’二字吧。”
“已经身在局中，就算想得再明白，也没什么用。”她捏了捏瑾安纤细嫩白的手，软软的，是个有福气的，“只要这双手还是干净的，就好。”
瑾安点点头，有些放空。
张贵妃看出瑾安还是有点犹豫，但却不懂她为何还在犹豫。
“你还有什么顾虑？说出来听听。”
说到底瑾安还是有一丝不忍，她怕自己的选择会害了太后：“我……虽然并没有和太后有多亲厚，但我这个身份，若是没有太后，我怎么会是长公主呢。”
这孩子竟纯良至此吗？张贵妃狠了狠心：“你虽把她放在心上，可她并不在意你所谓的亲情。你、我，都是她的一枚棋。若是不听使唤了，她弃之不管倒是好的，就怕她会废了这枚棋。”
“我的亲生父母被她照看着，她对你又做了什么？”
“她……”到现在瑾安都不知道那茶究竟有什么“功效”。
“我不想我的孩子再被她拿捏在手里，你想你的一生，都由她摆布吗？”
“那嫂嫂，我问你一事。”
瑾安想了想，张贵妃都如此坦白了，而且自己的那个问题，虽然现在看来问她并不合适，但这也算得上是礼尚往来了：“我若不想当这个长公主……”
“傻孩子，这身份岂是你想丢就丢的？”
张贵妃真的不懂她了：“做长公主，瑾安不开心吗？”
瑾安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来，难道这贵妃你做得开心？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难道有谁是真正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