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画了眼线的大眼睛像是要看透一切的在许见岁和陆里身上荡过来又荡过去。
许见岁被望的心慌了一下,然后失去了话语主动权。
“哪里怪了,我俩不是挺正常的。”
钟雅婷说不正常,反驳的掷地有声:“陆里他给你剥虾了。”
许见岁也反驳:“他哪次不给我剥虾了。”
钟雅婷回:“他以前剥虾都是放在另一个碗里,旁边的人也见者有份,这次不一样,他直接放到了你碗里。”
许见岁:......
你观察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做侦探啊。
“欸,不是,”许见岁不理解,“你看别人挺细致,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喜欢摸黑走夜路呢。”
“少转移话题,我正问你呢。”钟雅婷捏了捏许见岁下巴,让她正面回答。
这怎么回答啊,两人也没有确认关系,慌神间便望向坐对面的人。
可陆里呢,像个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别说慌不慌,那眼神全是坦坦荡荡,嘴角还勾着笑,一动不动望着许见岁。
许见岁不高兴了,伸脚踢了踢桌下的腿,用大大的眼睛无声控诉对面的人。怎么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陆里却像是突然得了大喜事,噗地笑了出声。
完全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周树一头雾水,左左右右望了三个人,见一个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筷子上夹着的牛肉也来不及放嘴里,抓心挠肺的凑过去陆里旁边。
“怎么了,怎么了,和我说呗。”明明坐的一张桌,吃的一锅饭,怎么就瞒着他一个人了。
陆里嘴角的笑还没放下,笑得很帅,但周树看的心里发毛,陆里他很熟,平日里都是冷着脸,这突然笑得灿烂了倒是很不习惯,直觉着没能往好的方面想:“你是不是抓到人家什么把柄了,让人家给你当牛做马做奴隶呢?”
......
钟雅婷简直大无语,这人的脑子怎么就不能往正常方向转一转了。也不想再搭理,挽上许见岁的手臂开始磨人:“告诉我呗,不想给周树听就把他踢出去。”
“什么呀。”周树不满抱怨。
没法,这事早晚别人都得知道,许见岁和陆里打了个眼色,深呼一口气,正要开口,被陆里拦断。
陆里说:“对啊,我正在追求岁岁,希望她能早一点答应我做她男朋友。”
——啪嗒,排骨掉到地上又滚了两圈,周树张大嘴难以置信,他明明一直在,怎么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
*
陆里把周树领走,钟雅婷则是跟着许见岁回了宿舍。同舍的三个舍友两个京州本地的,一个邻市的,都回家过中秋了,钟雅婷和许见岁躺在被窝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月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撒进来。
钟雅婷拉了拉枕头,让许见岁靠过来一些:“我以为你还在对吴柏安耿耿于怀呢,怎么,发现陆里的好了,这么快就沦陷了?”
“哪有沦陷。”说起陆里,黑暗中许见岁又红了脸,先前在店里她本来想说的是自己和陆里确实正在接触中,没想到,陆里啪一下就把话说的这么透了。
没有丝毫掩饰的,承认他的喜欢。
钟雅婷即使不转头也知道许见岁会是怎样一个脸蛋红红的娇羞模样,扯了扯她的耳朵,让她不要沉迷过早,但又忍不住八卦:“和我说说呗,你的心路历程。”
“什么心路?”许见岁揉揉耳朵说不会沉迷,而后在看见陆里回复的晚安后,心满意足关了手机。
“当然是爱上陆里的心路历程了。”
“也没有什么啊,”许见岁把被角扯到肩膀上,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说上爱,但确实是很喜欢,也想一直喜欢,“可能是发现了陆里和吴柏安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
许见岁眯起眼睛,想了想措词:“吴柏安擅长模糊界限,一副愿意让你靠近的样子,但当走过去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和他其实隔的很远,而我喜欢上的也只是我想象中的吴柏安,但陆里不同,他会主动靠近,努力缩短距离,面上不显,可都在付出行动。”
“其实,知道他对我示好我挺开心的,不是那种被追捧的开心,而是这个人他喜欢我欸,竟然是他喜欢我,好像还挺不错的。”
“哇~~”钟雅婷语气酸溜溜的,“上次去你们去京体找我,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
“上次?”许见岁想了想,“你喝醉那次?你连路都不会走了,哪里还来的心眼。”
钟雅婷:......
钟雅婷:“你不知道吗,我喝醉酒了呀就特别清醒。”
听着这话,又联系起那天钟雅婷哭得稀里哗啦的脸,许见岁忍不住吐槽:“那你和廖涛怎么回事,下次你去见他能不能先把自己灌醉,好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