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岁压低了的声音。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你继续看。”
陆里点点头,抬眼看了旁边几个女生,没有和许见岁一起去的意思,于是在对方离开时跟了上去。
“我和你去。”陆里说。
“我知道厕所在哪儿里。”许见岁回头拒绝了陆里的好意。
“我知道你知道厕所在哪里,”陆里这么说着,但步子没停下,又重复了一遍,“我和你去。”
许见岁这次仰起头了,莫名地望了旁边的人一眼,这人什么时候喜欢陪着别人上厕所了,但没再拒绝。
许见岁去上厕所,陆里就拎着她的包在门口等着,等许见岁出来伸手要去拿包,他却是像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往回走。
“你还回去看接着看吗?”陆里问。
“你呢?”许见岁反问,反正她来也只是为了看陆里,现在目的达到了,要不要接着回去也无所谓了,不过,她一个人在外面打发时间也挺无聊的。
“那就不回去了,”陆里停下脚步,在岔道口处,伸出手指了另一个方向,“我们去休息室,雪场里挺冷的,你穿的有点少了。”
穿的说少也不少,不过许见岁在里面确实是有点冷的,便跟着陆里去了休息室。
这个点大家都去测试赛了,休息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陆里进去,径直走向柜子,然后转身朝许见岁伸出了手。
西下的斜眼正好透过窗户打进来,落在绿色长椅上、白色地板上,还有陆里银灰色的外套上,整间屋子被夕阳照的微醺,这伸过来的手具有诱惑性的欺骗,许见岁差一点就要把手搭上去,还好在关键时刻理智占了上风。
“干嘛?”许见岁抱紧了自己。
陆里被她这动作逗笑,弯着眼睛看向她,望了一会儿才指着她身上的外套说:“在这里不会冷了吧。”
许见岁这才反应过来是要她身上的厚外套,于是脱下来,递过去,又想起:“那你拿我外套干嘛?”
“给你把外套放起来呀。”陆里接过,打开身后的柜子,还拿出了一个一架,把许见岁格子纹的外套挂上。
关上柜门前还把衣领给顺平了,这动作看起来十分持家:“以后你就挂这里,也不用来来回回带着这么麻烦了。”
“你想的可真周全。”许见岁夸人,然后在长椅上坐下,陆里也过来,坐到了她旁边。
上一次两人这么并肩而坐还是在京体的草坪上,隔的说久不算久,不过这两人独处时光的不自在还是依稀如前。
许见岁摇晃着腿,望着地板上逐渐粘在一起的两人的影子,把脑袋往阴影交接处靠了靠:“对了,雅婷还说谢谢那晚我们替她排忧解难,有空约一下,她请客。”
“好啊,”陆里的手杵在长椅上,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兴奋还是杵的太久,他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比长椅的油漆面还要滑,“不过最近可能没空过去了,要训练。”
陆里说着转过头,怕许见岁不能理解,又进一步的详细解释:“校联赛今年提前了,预计是11月中下旬,所以得从现在就抓紧。”
“我知道。”
“你知道?”
许见岁点头,觉得陆里的这句反问有点过于大惊小怪,她又不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连不上网的,好多人都知道,她就怎么不能知道了。
但陆里想的却是另一折。是不是特意打听所以知道的,是不是因为关心才去打听,那关心的人是不是他。
不过陆里的嘴还没来得及咧开呢,脑子里又蹦出一个想法,吴柏安也在滑雪社里,难道问的是吴柏安,还是之所以问是因为他?
一有这个想法,陆里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而许见岁正好想起了一个下午没见到的两个人,脱口而出:“方学姐和柏安哥呢?”
一扭头,就见旁边人板着一张死鱼脸。
许见岁:......
许见岁说了两个人的名字,但到陆里耳朵里,这重音就变成了落在“吴柏安”上。
刺耳,真刺耳,但他还是开口回答了:“应该是去订晚上的饭馆了。”
“哦,不知道是哪一家,希望有不太辣的。”
两人说话间,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渐渐变大,夹杂着脚步声,看起来是测试赛结束了,与此同时,许见岁手机震了震,是赵玉曦发来的消息,说是要去吃饭了,问她在哪里。
许见岁望了陆里一眼,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还挺入迷挺严肃的。她想了想,回拒了赵玉曦说的等她。
【许见岁:我有伴儿一起过去了,你们先走。】
“喂,”在外面的热闹声渐渐散去时,许见岁站了起来,扯了扯陆里,“走啦,去吃饭了,发什么呆。”
走出去两步,就捂起肚子:“不行,水喝多了,我得再去一趟厕所。”
陆里于是又等在了厕所门口,有几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