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面巾纸擦擦手上的水渍，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出去。
陈南屿来电，她坐在床边，滑动接听。
“南屿。”她的声音闷闷的。
陈南屿好听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银行那边我已经签好字，应该很快就会到位。”
“谢谢。”
“晚晚。”陈南屿停顿片刻，又继续说着，“压力别太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乔听晚微微一怔，扬了扬唇角，他们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她不说，陈南屿肯定也知道。
“嗯，我会的。只是我在想这笔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你。”
沈景修昨晚问她，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来还这笔钱。哭累睡着，半夜醒来，这个问题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这些先别想，把问题先解决。”
一时间，乔听晚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南屿，想了半天只能应一声，“好。”
-
沈氏大厦
梁为抱着文件敲门进去，他把文件分类好一摞一摞的放在办公桌上，一一向沈景修汇报，“沈总，这些都是子公司今年的计划表，以及年营业额预算表。”
沈景修手移动着鼠标，“嗯。”了一声。
“您让我联系银行的事情，银行那边已经给了回复，三天后过去办理就行。”
沈景修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好。”
梁为还是有些不太确定，仔细再问了一遍，“沈总，您确定是从个人账户走？”
“有问题。”
梁为摇头，他是怕自己弄错了，他跟在自家老板身边五年，还没见老板从私人账户走过这么多钱。
-
窗外的阳光耀人，透过百叶窗洒进来，乔听晚从小会议出来，跟身边的同事谈着接下来的安排。
“听晚，楼下有人找你。”邓敏朝她喊道。
乔听晚纳闷，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
“行。”
她把计划表交给同事，“接下来咱们就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我先出去一下。”
乔听晚今天身着一套白色西服套装，脚踩裸色高跟鞋，长发扎起，工牌挂在胸前，她走出大厦，四处张望并未看到熟悉的人。
忽然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她右后方响起，“请问，你是乔听晚吗？”
乔听晚回头，靠角边上站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孩，瘦瘦高高的，皮肤偏黄，一头清秀的长发扎成马尾，身上穿着江市一中的校服。
她走过去，女孩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怯意看着她。
“你找我？”
女孩轻点着头，放下书包从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乔听晚，“姐姐，谢谢你。”
乔听晚云里雾里的看着女孩，指了指自己，“你确定你找的是我？”
“我是冯华的女儿，冯月棠。”
乔听晚瞬间明白，撩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学校吗？
“你不上课吗？”
“我给老师请了假，特意来找你，这个送给你。”
乔听晚看着面前的粉色礼物盒，有点不敢接，毕竟她和冯华也算有了过结，现在冯华还被拘留着，等着判刑。
这会儿他女儿来找自己，乔听晚心底说不害怕是假的，虚得慌。
她的胆怯似乎被冯月棠看出来，“姐姐，你放心，这里面只是一个模型，我自己做的。”
乔听晚尴尬一笑，伸手接过，“谢谢你。”
“是我要感谢你。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和妈妈整日还活在恐惧之中。”
乔听晚眉头一皱，不太明白冯月棠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表，说着：“走吧！我请你喝水。”
乔听晚带冯月棠到旁边的奶茶店，给她点了一杯奶茶，一块小蛋糕。
听着冯月棠说着冯华的事情，乔听晚心疼，原来冯华不仅赌博，还会家暴。冯月棠的妈妈在一家超市上班，工资微薄，冯华赌输了回去就找她要钱，拿不出来就会打她们母女。
“我查过了，这次他至少会判刑两三年，那个时候我已经高中毕业，成年了就可以打工挣钱带着妈妈去外地生活。”
乔听晚喝着果茶，“你不读大学吗？”
冯月棠垂下眼眸，眼底一片湿润，小声说着：“不读了。”
乔听晚拉住她的手，“书一定要读，女孩子多读书或许可以改变命运。”
江市一中距离大厦这边两个公交车站的距离，乔听晚送她到公交车站，看着她上车才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