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轻笑一声:“劝你们好好想清楚,他日五皇子登基,以我的家世地位,我不做王后还有谁能做?”
钟翠平低下头,沉思片刻道:“走,我们先出去。”
苏晓待她们走远后,才敢放下戒备,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一形色匆忙的宫女跑进慎刑司。
“平姐,据侍奉五皇子的小信子来报,五皇子近来频繁出宫。并且,昨夜子时才归。”
钟翠平说:“可有打探到五皇子昨夜去了哪?”
“未曾,平时里贴身的只有刺头,其余人并不知晓五皇子的行踪。”
“看来牢里那位手段高明啊!她说的话说不准是真的,五皇子素来温和敦厚,从不向圣上索要什么,昨夜那么晚回宫,一大早又请旨赐婚,这肯定少不了姓苏的推波助澜。”
钟翠平握紧拳头,用力砸向一旁的圆柱。
“那平姐,我们该如何是好?两边都不能得罪,难不成真要杀了她?”
钟翠平:“此事我们还得再斟酌斟酌,吩咐姐妹们好生照看那两位,千万别伤着她的肚子。”
“是。”
*
三日后,苏晓手指的皮肉已经溃烂,幸好她的那番话这帮老女人信了,这些日子里她们生怕她饿着渴着,吃食上倒也还过得去。
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迟则生变,眼前她算是过了刑罚这劫,但也不说好哪一日王后发现,将她们凌迟处死。
她转头看向小莲,心中觉得可笑,钟翠平怕得罪五皇子,伤及她腹中莫须有的孩儿,便一直让她醒着。
可小莲呢,她们又怕苏晓多个说话的人,两人从中合谋逃出去,便每每等小莲醒来又把小莲打晕过去。
五花大绑,手上又加了镣铐,任凭杀敌的将士也不一定能挣得开这铁链子。
古代女子真是惨啦,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囹圄外,慎刑司宫女们的守夜地。
“平姐,今日王后娘娘问那苏晓死了没有,我真是害怕,就怕娘娘派房尚宫来慎刑司,那我们可就藏不下去了。”
钟翠平手中的茶盏“啪”的一下摔到桌上。
“王后娘娘问了?你怎么答的,可曾露出马脚?”
宫女双手颤抖,眸色飘忽道:“我不知道,我就说一切都好,苏晓还差一口气,她身边的侍女倒是已经死了。”
“不行,既然王后娘娘问了,那我们得赶快下决断,不然我们都得死。”
钟翠平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没底,是忠于王后娘娘还是得罪未来的储君,无论哪样,她都活不了。
“平姐平姐,公主在慎刑司门口摔倒了,她执意要来里面歇息。”外边跑进来一年少宫女。
钟翠平眸中一转,顿时大喜道:“快,让她进来,我们的救星来了。切记,一定得表现出为难的模样,别拦她,引她往这来,快去。”
“是。”
钟翠平来回踱步,抚拳擦掌,正想办法借公主的手把人放出去。
她瞥见刑具上的鞭子,心中计划已成。钟翠平飞速拿起鞭子,大步踏入关押苏晓的牢房中。
“苏二小姐,劳烦您受点委屈,请您别记恨。”
话罢,钟翠平扬起鞭子就往苏晓下肢挥去,她手上知轻重,这一鞭子只会让苏晓擦破点皮,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她忙回头往外看了看,见公主还未到此处,她语速极快道:“二小姐,请您叫出声,越大越好,听我的,这是您唯一能出去的机会。”
这一鞭子落下,苏晓本以为王后发现了钟翠平并未对她用刑,所以对慎刑司下了死令,要她即可就死。
对于钟翠平的话她虽有不解,可听到机会二字,她忙附和钟翠平嚷叫。
钟翠平接收到苏晓的叫声,她又挥下一鞭,紧接着走到小莲身前落下一鞭。
她看小莲面色红润,着急忙慌提起水桶,分散泼到二人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还想继续挥鞭时,公主正好寻到此处。
“公主,你乃千金之躯,怎么能来这么地方?”
“是啊,要是王后娘娘知道了,肯定要怪罪奴才们。”
“请公主回宫,这地方不吉利。”
慎刑司其他宫女们依照钟翠平的指示,纷纷做戏劝阻。
“你在干什么?还不住手?”公主看见钟翠平正欲挥鞭,忙快步踏入关押苏晓的牢房中。
钟翠平见状,故意摆出架子道:“公主见谅,奴才按照王后娘娘吩咐审问犯人,这血淋淋的公主不便观看,还是请公主走出慎刑司为好。”
公主看了看苏晓二人,她们面色蜡黄,身上还有鞭子落下的痕迹,全身湿透,衣裳上面的血迹全渲染开来,这分明是屈打成招!
“好,你说说看,她们犯了什么错?”
钟翠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