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什么错?”
没等士兵近身,苏珏皱着眉冷声质问,直觉告诉他,此事内有蹊跷,或许与方才所说之事有关。
“不该问的别问,跟我们走就是了!”
领头的士兵不愿多费唇舌,他只想快些回去交差。
“没有理由就随便抓人,官爷做事好没道理。”苏珏眼皮都没抬,仍旧悠然地剥着烤好的板栗。
“什么理由?跟我们走就是了!”
“我若是不去呢?”苏珏抬首面带微笑地看着气势汹汹地官兵,周身起了几分寒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都给我绑了!”
小苏元觉察到眼前之人对苏珏存有危险,他扔了干果,一掌朝其打去。
领头的士兵没有防备,直接被小苏元的一掌击中,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臭小子,还敢打我们头儿!兄弟们,上,先把他绑了!”
可这几个毛头士兵岂是小苏元的对手,小苏元出手迅速狠厉,手上虽没有任何兵器,但因为受了沈爷的训练又有儿时在猛兽口里夺食的经历,那群士兵根本拿他不住。
“不许伤害哥哥!”
小苏元袖中闪出一点寒芒,不及细想,领头的士兵本能地侧身一闪。
就在他躲开之时,感觉有一道寒光裹挟着冷意从他耳边擦过,竟割下他一丝鬓发,吓得领头的士兵一身冷汗。
这孩子竟有如此身手!!!
不单是那群士兵,就连大堂里的其他客人也是被苏元出手的狠辣惊到。
方才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大一小怎么如此深藏不露!
谁也没有出声。
甚至有怕事的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
大堂里一时只有双方的打斗之声。
“你个臭小子居然还敢动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咱们的厉害!”
那群士兵被苏元激怒,直接拔刀出鞘,剑拔弩张之下怕是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
“苏元,住手!”苏珏不想多生事端,赶紧出声制止,下一句却是:“我和你们走一趟。”
这话说得太随意,好似是在说受邀去品茗。
“哥哥?”小苏元手里握着沈爷给的防身的兵器,瞪大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苏珏。
为什么?明明他就要赢了啊!
“我们同你回去,你就可以向你们的主子交差了,但这几位就不用了,他们只是在说话。”
这话听着谦和,却是不容置喙。
领头的士兵想了想,今夜这几个人的确算不得什么,可眼前的一大一小却是不同。
大的风华独绝,将来献给陛下挣个脸面,小的虽然身手狠辣,但看着单纯,承文将军应该会喜欢。
至于那几个,就算抓回去也是得个承文将军不咸不淡的赞赏,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行,他们也算不相干的人。”领头的士兵说完,看向被绑着的脚夫几人,“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又吩咐旁边的士兵:“把他们押走!”
两个士兵走到楚天佑两边,就准备动手押住他的双臂。
“慢!”
苏珏出声制止:“我自己会走。我既然愿意跟你们走,你们还担心我半路跑了不成?”他微笑着看向色厉内荏的一群士兵。
“不许碰哥哥!”苏元狠狠地瞪着那些士兵,看得们心里发毛。
领头的士兵挥了挥手,两人会意地走开。
“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吧。”
苏珏转身拉着苏元的手离去,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像在逛十二楼的花园。
反而是一群士兵跟在苏珏后面跑得飞快,像是有厉鬼在追。
走出无忧客栈,一行人恰好路过一处土地庙。
土地庙里,晦暗不明的烛光摇摆不定地照在土地爷残破的脸上,照得土地爷的笑容高深莫测。
残烛燃尽最后一滴烛泪,彻底熄灭了,整个土地庙陷入无尽的黑暗。
……
山川四时,风月同天。
冀州王府窗外投进来的月光银华如水,李书珩顺着这抹清凉看过去,还能见到格外晶亮的星子。
父亲带着母亲出去游玩已有三月,冀州一应的大小事宜以及练兵训士都由他打理。
若不是还有弟弟李明月的帮衬,他一人总是吃不消的。
今夜得了空闲,李书珩觉得轻松不少。
他伸出手,月光勾勒出他指间的轮廓,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凉。
他站在屋前,看着方才和他促膝而谈的李明月踏着月光离开。
今晚的月色很好,星子也亮,便是在夜晚也能照明回去的路。
天朗无风,静谧美好。
李书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