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她和犯罪团伙存在勾结,只是苦于没有事实证据,再加上她本人身份的特殊性,久久无法实施抓捕。
周骁接到消息立刻去了港区,却没想到这次消息里的“大额金钱交易”只是个幌子。
港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玛利亚姆和赵以鸿反而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大打出手,又在他们出现之后默契达成和解。
过了许久周骁他们才接到消息,就在玛利亚姆出现在港区那天,大陆某边境城市流入了巨量的致.幻药物。
......
车子开到刑警支队所在的那条路上的时候,赵以鸿忽然想起什么,他掉转车头,猛地踩下了油门。
黑色的辉腾停在Y.酒吧门口,赵以鸿匆匆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许多年前,赵莺就是在这家酒吧跟梁辞提了分手。
赵以鸿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姐姐,赵莺性子倔,自己认定的事情,旁人决难改变。
那时候赵莺正死心塌地和梁辞恋爱,就连唐老太太威胁说将她逐出家门都无法让她与梁辞断掉,而让她心甘情愿改变主意的,是赵永棣的一番话。
赵以鸿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年春节,他和赵莺一同去春申例行陪爷爷过春节。
赵永棣就在客厅与赵莺聊天,自然而然说起了赵莺当时的男友梁辞的事情。
“你这个男友在内地很出名,当时他为了一个机会,不惜委身顺富投资的老总。说起来那位老总你小时候见过的,就是不小心将烟灰落在你玩具上被你讨厌的郑爷爷。”
赵以鸿当时就站在楼梯旁,看着赵永棣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内心浮现一种深深的厌恶。
并非厌恶作为赵莺男朋友的梁辞做出这种事,而是厌恶爷爷。
爷爷他从来就不喜欢妈妈,赵以鸿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曾经的爷爷,是否也像这样坐在爸爸面前,心平气和的说着那些诋毁妈妈的话。
那一次,赵以鸿的反应甚至比身为当事人的赵莺还要强烈,他态度强硬指责爷爷不该对姐姐说出这样的话,而赵莺拉住他说,阿鸿,没事的。
或许赵莺是早有预料,只是在等待一个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机会,总之这件事情过后不久,她就和梁辞提了分手,然后只身一人去了马来。
这些年,梁辞待在Y.酒吧的时间甚至比在家、在公司更多。
赵以鸿本来对他这个人并不在意,只是想到情人节前林意之特意跑到Y.酒吧跟梁辞见面这件事,才想到这里碰碰运气。
酒保以为赵以鸿和梁辞有约,便将他带到了二楼的包厢,赵以鸿进门,看到里面乌烟瘴气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而梁辞则靠在最里面的沙发上,阖着眼睛,一手懒懒搭在额头上。
看到赵以鸿,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梁辞闲闲睁开眼睛看了他三秒,唇角才渐渐弯起:“赵公子怎么这么有空,请进啊。”
“我找你有正事。”赵以鸿神色严肃。
两人去了隔壁茶室,梁辞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随性模样,听完赵以鸿的话,言语间带着讥讽:“赵教授这是爱情不顺事业顺啊,只是我不明白,你的两个女人闹归闹,怎么就把我牵扯进去了?”
“之之现在很危险,玛利亚姆说,你知道她在哪里。”
赵以鸿压着脾气,跟梁辞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保留了一些涉密内容。
梁辞笑了,“绑架这是大事,那你得报警去,我呢,跟这俩人都不熟,找我也没用。”
顿了顿,又说:“赵教授你知道,我不至于讨厌你,这种事,如果我真知道,没必要藏着掖着。”
说罢梁辞站起身,言语间带着说不清的笑意:“行了,我还有事,不过赵教授要是有空,欢迎你加入我们,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交朋友。”
梁辞回到包厢,坐回原来的位置,身边朋友问他:“梁总,刚才那人谁啊,瞅着挺拽啊。”
“玩儿你的。”
梁辞捻了一支烟,手搭在沙发上,细细回想着刚才赵以鸿的话。
片刻,他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
林意之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亮如白昼的狭窄空间,浑身上下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能看到玻璃缸边缘上有个很小的显示屏,目前的水温已经几乎要低于零度。
原来还没死啊,她心想。
原来人脆弱的生命竟然可以经历这样的折磨。
苍白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青黑色的针孔,她的身体甚至连颤抖都停止了。
林意之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只是觉得遗憾,遗憾不能亲口问问赵以鸿,那些她未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
原本她就该死的。
如果没有赵以鸿,她十八岁那年就会死在非洲茫茫原野上。
死于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