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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后(2 / 2)

渐红了耳朵,心脏砰砰乱跳。

可恨!虽说他对这苗女没半点意思,但身子总是给出意外的反应,那些脸红心跳不是他能左右了的,陆清让因此生出一种痛苦的挫败来。

他暗地里偷偷后退半步,就听她气恼地诘问:“那你看着我。”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陆清让向她眄去。

这证明,不知是向她,还是向自己。

少年的眼底干净明朗,目光中是纯粹的审视。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那件披风停留片刻,银眸闪过一丝嘲弄,嘴角弧度有些发冷。

又不是什么魅惑妖艳的妲己再世,至于把自己迷得……找不着北?

甚至连谋权篡位,入主东宫的画本子都给他安排上了——谁懂?

反正他是不懂。

月寻不知他这个人长得端端正正,怎么表情就总是那般欠揍!

故而皱了皱杏眸,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瞧不起谁呢?”

月寻压制住想揍人的冲动,毕竟此时有事相求:“我给你点钱,你帮我买套衣裙好不好?”

披风下,仍旧是她那身雪白的睡衫。

他这才想起来,她那身天晴色的裙子破破烂烂有多惨。

“今早,你说有喜事要告诉我。”他垂着眼,耳廓虽有薄红,但声音一片平静。

这般喜事,陆时蕴觉得就是姻缘蛊觉醒,在他的梦里作乱——如果对她而言称得上喜事的话。

正要出声训话,正要质问她为何要让蛊虫去造那般荒唐的梦,正要义正严词,肝胆皆冰雪地告诉她——自己绝不会被她的幻梦迷惑,劝她尽早收手,否则杀无赦……便见小姑娘思忖片刻,才想起来,“是有喜事。”

满腹怨言突然被这么一堵,少年动了动寡薄的唇。

她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金子,“你回来再告诉你,速去速回,我们还要去找那鬼媒婆呢。”

陆时蕴看了眼手里的金子,逐渐陷入沉思——

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呵,梦里对他爱答不理,这会儿却给他这么大一块金子?

呵,瞧见没有陆时蕴,那梦错的离谱!

内心戏过了一遍,陆时蕴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找回些面子,才不动声色地把那锭金子收进袖子里。

“……你对那玉,还真是执着。”少年撩眼,银眸里的探究毫不掩饰,“难道另有隐情?”

小姑娘咧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对我,就这么好奇?”

这语调暧昧,带着几分调戏,成功惹毛了陆清让。

让他更为气恼的,是耳边控制不住的红晕,便又听月寻纳闷地问他:“为什么你的耳朵那么红?”

最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南境人了!

向来风光霁月的冷清公子忽然拉下了脸,眸色沉凉:“别问。”

虽是沉着脸凶巴巴的模样,可月寻问完那一句,少年白皙的脸上逐渐爬上不可忽视的绯色,耳朵那,更是红到要滴出血来。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陆时蕴迅速变出一根绳子,弯腰自她脚下向上扯开,丈量了三次。

披风垂到脚边,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可梦里那系了红绳的白皙脚踝,因控制不好力道而印上去的指印,复又爬上脑海。

不知这披风之后,裙摆之下,她脚腕是不是戴了红绳……

他忙止住思绪,及时打住,利索地将绳子一叠,转身下楼了,步子极快,好似在逃。

月寻越发觉得他手里的绳子怪眼熟,反手去摸自己发梢的缎带,果不其然不见了!

“气死!”月寻被气到跳脚!

发梢如今只剩一个银月亮坠着,好不可怜。

月寻抓狂地揉了揉发顶,立起呆毛一撮,怒道:“陆清让难道就不能一天不气我吗!?”

“一天就行!!”

雌蛊悄咪咪蛰伏着,并不敢在这时候吱声。

月寻给自己顺了顺气,才问雌蛊:“你看,我把金子都给他了,若是他没卷钱跑,就说明我们之间是很信任了,这回可以吧?所以下一句箴言是什么?”

雌蛊驳斥:“那只能证明你信任他,如何证明他信任你呢?”

月寻哽叽,耍赖道:“他很信任我的,我让他去买衣裙他就去了,都不怕我跑路。”

雌蛊无语好一阵:“……他今早还朝你拔剑呢。”

月寻竟无力反驳,语塞之际,就听雌蛊审判:“不行,不通过。”

“呜呜呜!”小姑娘把脸埋进被子里,哭嚎了起来,“我恨你!雌雌,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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