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吸了吸鼻子。
“惨了,”她哽咽,“我一世英名……”
陆时蕴不以为意,冷睇她一眼,转身就要牵马离开。
姻缘蛊的雌雄蛊已经悄然萌芽,月寻脑袋空空,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此乃烈蛊,倘若一方陨落,另外一方可不可能独活。
所以,她现在与太子,算是绑定了性命,沦为一条绳上蚂蚱。
可怜她夜逃家门,奔赴千里,本想着骗回玉佩,运气好还能骗个退婚书,不想竟是千里送人头,直直把自己豢养十五年的姻缘蛊交代出去!这下也不用三书六聘了,按百濮的规矩,换了姻缘蛊,直接礼成,一不小心就成了苍山洱海祝福的伴侣……
变故太快,又是这般翻天覆地,不经意间超出了她所能思考的范畴。
她晃神的功夫,陆时蕴已经翻身上马,墨色衣摆自身后划过道道凌厉弧线,眼看就要一扬马鞭,各自天涯。
月寻忙打了声短哨,配合几句马语,烈马应声在原地转了一圈,抬了抬马蹄。
“你听我一言。”
少女嗓门大,声音脆,就算他不想听,隔着大老远也听得见。
“你不能离我太远,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少年黑着脸,冷笑一声,而后固执地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寻气他不听劝,拦他无法:“欸!”
“你快回来呀公子!”
“我离你太远,也会有性命之虞!!”
“诶——”
月寻忙提着裙摆追上去,奈何两条腿的她怎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眼见着他的身影愈行愈远,杏眸里满是失落和无措。
没跑几步,月寻就喘息异常,气息阻塞,略微难受起来。
身体似乎不大对劲,但这并非姻缘蛊作祟,更像是被人点穴封了经脉。
月寻想起刚刚摔倒时,那狗太子似乎碰了下自己的神阙,心里七上八下,她搭上自己的脉门一诊。
原来是岔气了!
少女的声音抛在脑后,他充耳不闻。
想起刚刚摔进灌木时的触碰,隽秀英朗的眉头蹙了蹙,不悦地绷直了嘴角,周身便散发出冷冽的沉寂气质。
温热细微的鼻息扫过他的脖子,如羽毛般温柔拂过,带出的酥麻感再次于那处缱绻。
少年抬手,蹭过略显不适的那处颈肉,眸中闪过一丝讶然。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