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见过面吗?”陈开源惊恐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
“这是戴忆卿表哥啊!”
孟金生说着便追上去拉住戴忆卿,戴忆卿起初还挣扎着不愿让陈开源看到她的长相,可转念一想,这样逃走会显得她更加奇怪。
她咬了咬牙,转过身时已假笑了起来。
“我来得匆忙,还没机会见阿源。”
“你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叫阿源?”孟金生狐疑道。
戴忆卿一怔,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大圈,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卿姐给刚哥看过我的照片,你说是不?刚哥。”
戴忆卿机械地点点头,随即跑到陈开源身边,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金生脸色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等瘟神走远了,戴忆卿立马心虚地收回了放在陈开源肩膀上的手,思忖着该如何向他解释。
“卿姐,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陈开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确信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戴忆卿!
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就是几分钟前戴忆卿穿着的衣服,尤其是他脚下那双极不合脚的红拖鞋,那是陈开源发现戴忆卿的旧拖鞋破得不成样子特意买给她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戴忆卿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哭了出来,她瘪着嘴,抬手抹了抹眼泪,引得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路过他们俩个全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一个肌肉猛男哭得梨花带雨,陈开源觉得不妥,便将戴忆卿拉到一边的偏僻处。
“你刚才还是你自己,是突然变成这样的吗?”
“从几天前开始,太阳一落山我就变成这样,天一亮我就会变回我自己。”
“我们要不要去看医生,说不定……”
“不行!绝对不行!”戴忆卿连忙反对,“我这个样子会被人家抓去做医学研究的!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实验品。”
“好吧,那我们就先保密!”
戴忆卿点点头,忽然不满道:“刚才听你叫孟金生‘生哥’,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陈开源搔了搔后脖颈,为难地笑笑:“卿姐,我感觉生哥……孟金生,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你忘了上学时候他那帮兄弟欺负我们的事了?居然替他说话?”
戴忆卿记得,当年孟金生的那帮狐朋狗友常常戏弄和她关系要好的陈开源,如今陈开源竟替孟金生说话,她很是不解。
“卿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在奶奶葬礼的那天晚上,我在打工的那家酒吧看到孟金生了。”
戴忆卿一听,也回想起了那晚自己“英雄救美”的事。
“所以呢?”
“他在酒吧揍了一个人,曾权高。”
“曾书记的儿子?他们这种人,泡妞打架不是很正常吗?”戴忆卿不屑道。
陈开源摇摇头:“你猜他为啥要打曾权高?”
“为女人?为面子?”在戴忆卿眼里,孟金生的世界实在乏善可陈。
“你说对了一半。”
戴忆卿不解。
“他是为了你才揍曾权高的。”
“为我?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揍我就不错了!”戴忆卿愤愤不平道。
“那天晚上曾权高和他朋友们一直在说你们两家的闲话,还高声讨论关于你的各种谣言,我当时真是气疯了,但是还没等我动手,孟金生就出手了,他一个打三个,自己也挨了不少打。”
“他那是为了维护他母亲的声誉,才不是为了维护我。”
戴忆卿否认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原来那晚他会被两个小混混欺负,是因为他之前已经受伤了。
陈开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沉默地看着她。
戴忆卿有些心虚,连忙责备道:“你也挨打了?之前还骗我说是自己磕的……”
陈开源得意地笑笑:“我那叫搏斗!对方被我打得也挺惨!”
一听这话,戴忆卿反倒担心起来:“叔叔还要你照顾,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镇上说我闲话的人多了,我早就无所谓了。”
陈开源安慰道:“卿姐你别担心,打架的事孟家都摆平了。”
一听到“孟家”两个字戴忆卿就头大,可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给阿源父亲筹措医药费。
早上,戴忆卿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鱼摊卖货,收市时,陈开源给她送了一碗馄饨便又匆匆赶回了医院。
“老王,你听说了没?孟金生又被他老子打了!我儿子在街上看到他,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临摊的刘阿姨跟王叔小声嘀咕。
正在吃馄饨的戴忆卿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那小子还不如他老子!孟家啊,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