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中,根据他联系温彻斯特兄弟后,得来他们所给的关于柯莱亚的描述。
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有的患者诸如柯莱亚,就像在“被迫”看“从不停歇的流动电影”,持续的回忆完全失去控制,让她筋疲力尽,可以说,她既是记忆的看守人又是牺牲者。
在幻觉这件事情发生前,她就常常陷入一个人的沉思,无法回到现实世界。正如柯莱亚后来和查尔斯泽维尔说的那样,不同的场景会诱发不同的连锁记忆,所以她尝试在生活中的什么都不要去去想,避免陷入回忆流。
柯莱亚的脑袋杂乱无章,可全是她讨厌的东西,所以她无法去整理,只能不断回避。
在了解了柯莱亚的问题后,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了,一切也都说得通,幻觉,乱七八糟的鬼话。
老天,一个孩子是要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她是怎么面对这一切的?
托尼斯塔克承认现在的状况确实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被忽略的孩子会缺乏对外界和他人的关注,这样的儿童就不能懂得爱与合作是什么。
他们建构了一种没有把这些友善力量考虑在内的生活解释。于是在面临生活中的问题时,他们总会高估其中的困难,而低估自己应付问题的能力和旁人的帮助及善意。
就像是柯莱亚,因为他的问题,她发现社会对她很冷漠,所以就开始认为世界永远是冷漠的。
查尔斯在这段时间里没少观察她,他也是,他们做了详细的查询,以及隐蔽的测试,探讨她的毛病到底在哪。
他们发现,柯莱亚不知道能用对别人有利的行为来赢取感情和尊敬,因此,她不但怀疑别人,也不能信任自己。
即使在某些方面有卓越的天赋,但她还是会自怨自艾,而且在可以帮助别人的时候,采取旁观及逃避。
实际上柯莱亚没有什么社会兴趣,也很难对其同龄人有友好之感。
如果有同龄孩子主动接近她的话,她只会瞪着别人,然后让别人滚开。
如果有零食,她怎么都不会想要分给别人,不管多与少,是否喜欢吃。
如果遇到了危险,她绝对只会顾她自己一个人,或者傻愣着。
如果是可承受范围内的欺负,她也会默不作声。
柯莱亚被忽视的经历,让她觉得孤单,并且不能和别人交往,无视于合作的存在,也全然不顾能帮助她和别人共同生活的任何事物。
她首先会让别人都滚开,然后就可以说‘世界对我就是这样的。’
尽管他确实很费解这种情况下,赫本斯图尔特的儿子是怎么跟柯莱亚搭上线的,以及亨利米尔斯怎么能够忍受柯莱亚这样的。
但事实证明的一件唯一不会变的事是,失去合作能力的人在大的环境下必定会灭亡。
更别谈因为没有正确被引导的关系,导致她确实患上了抑郁症,而且还有个什么都记得又喜欢胡思乱想的大脑……
托尼斯塔克在认识到这一切的时候都要疯了,他下决心得改变这些,让那个小时候喜欢笑,友好又调皮的孩子回来。
或许是那个文斯文森特在柯莱亚面前自燃的样子,烧毁了她最后留存的理智,只能躲进那个只要有信念,只要相信,就能有幸福结局的童话镇。只能躲进那些怪力乱神的超自然事物中。
没关系的,他还有时间。
“查尔斯说,如果你觉得不错就可以回去了。”托尼斯塔克靠上柯莱亚正在作业的书桌,他将手撑住桌沿让自己坐上去,然后敲了敲桌面,抬了抬下巴让柯莱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怎么说?”
柯莱亚没有抬头,一个月的定期服药以及查尔斯泽维尔的引导,让她觉得好受了一些,没有那么容易心烦意乱,情绪上也没那么容易跌入悲伤无法自拔。
可是那些画面还是在她的大脑里挥散不去。
握着黄杆铅笔的手力道加大了一些,笔尖的线条变得又粗又浓,托尼斯塔克注意到柯莱亚的呼吸微微沉重了起来,他将目光放到那张被迅速涂满的画纸上。
“画的不错,要我说你对这些还是挺有天赋的,毕竟是我的女儿。”托尼斯塔克尝试将话题带到轻松一些的话题上,“我在教那小鬼做很酷的东西,在马里布,我跟你说我在做很酷的发明,记得吗?”托尼斯塔克微微侧身,拿过书桌上另一只黄杆铅笔,在另一张白纸上粗略的将战衣画出来给柯莱亚看。
“一个战衣,这是最后完成品的设想,但现在我还在做腿部推进装置,有你加入到话我们会快很多。”他将画纸推到柯莱亚的面前遮挡住她刚才正在绘制的男人素描,手指轻点在战衣腿部部分。
“柯莱亚,你的问题,我们会慢慢解决。”托尼斯塔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眼去看柯莱亚,他的目光落在柯莱亚之前的一张涂鸦上。
那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尽管只是铅笔做的黑白素描头像,但她刻画得相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