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水。
“说起这个,我们公司好像挺支持办公室恋情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内部消化最好。”
“同事之间的恋爱哪有咱们同学之间的甜蜜,工作了才深刻地意识到我女朋友的可贵与可爱,没有你的精神鼓励,天天对着冷漠没有感情的同事,心里真是拨凉拨凉的。”他终于肯放下手机,双手托腮,跟往常一样说些甜言蜜语。
“这不正好,天气热,多凉快。”她笑笑道。
“可是,我快要对生活麻木的心,需要你这个小太阳温暖。”
“有没有发现,你工作后嘴甜不少呐,煽情言语信手拈来,不禁想起你热恋期孔雀开屏的痴情状态。”
“还不是被社会虐得有所感悟,蓦然回首,方知与你朝夕相见的共处岁月,最是令人怀念,陶醉,幸福感满满,现在,只能通过冰冷冷的电子产品见面,连亲个嘴都不行。”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表情还适时地配上几分委屈感。
她对他表现出来的真情实意深信不疑,心里欢喜,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对未来的构想和计划上,问他毕业后,是否要在距离较近的区域找工作,碰面的次数和时间也就宽裕了。
再想得远点的话,等工作稳定下来,积累一定的经济基础,要不要考虑婚前同居之类的问题,为迈进婚姻做准备。
越说,她越起劲,好像所有的计划都近在眼前,伸手可触,迫不及待地想要落地实现,兴奋得都顾不上他的表情变得不耐烦,又拿起手机聊天。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呀,两只耳朵都在听。”
“那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可行性?”她期待地问。
然而,一腔热情与憧憬却换来他淡淡的回应:“再说吧,现在就规划这么多,为时尚早。”他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困了,想早点休息,今晚就聊到这吧。”
猝不及防的结束让她有点失落,但也尽量理解他的不容易,强颜欢笑地按下通话结束键。
“聊完了?今天这么快?”躺在沙发上的许一言看到舍友出来,好奇地问。
裴长溪又去倒了杯水,边喝边回应:“嗯,他说困了想早点睡。”
“睡觉?不可能呀,看到他游戏还在线。”
对方漫不经心的质疑,挑起了裴长溪在意的神经,走过去确认。
果不其然。
“想当年,你们俩起码得要腻歪个两三个钟吧,工作之后不是有更多话题么,感情淡了?”
“他刚刚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可能累了,想玩游戏娱乐一下,不管他了。”
喝完水,她端着杯子又回去房间。
周三上班时,她在电梯前碰到贺云飞和蔡景航,打招呼问他们平时不是很晚才上班,今天为何这么早。
尤其是贺云飞,经常加班到深夜,第二天上班的时间会推得很晚,基本十点多才回公司。
“偶尔正常上班,反倒变成不正常了呢,有点讽刺又有点悲哀。”蔡景航笑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错峰上班挺好的,还能有充足的补眠休息时间,平时我加班到很晚,第二天照样按时上班,困到不行。”
“比惨是个没完没了的命题,进去吧。”
电梯门开了,他们三人走在前头,被身后的人群推到最后面的角落处,调整好站位,她被他们护在身后。
“有空要不要上来我公司坐坐?”蔡景航扭脸问。
“你的公司?你自己开的公司吗?什么时候开的?”
他心情大好地笑笑,打趣道:“不久将来吧,过个……两三年,或者二三十年。”
原来是玩笑话,她也跟着咧嘴笑笑。
贺云飞全程没说话,把注意点放在避免跟电梯内任何人接触上,双手抱胸,一动不动,连呼吸也调得轻缓。
他们先出去,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她恰好看到有一个侧脸标志的漂亮女孩子走上来跟他们打招呼,对方靠近贺云飞的侧边,迎上他温和的笑意。
“长溪,早呀!”一女同事从另一台电梯出来,笑容可亲地对她挥手打招呼。
她驻足等她走上来,也面露笑容地回应:“晓琳早。”
“你叫我什么?”
“晓……晓琳?”其实她不确定,从小到大都不擅长记名字,总是混淆,不禁心虚。
“什么晓琳,我的名字叫严诗同!你是不是没有用心融入咱们的团队,连名字都能喊错,都上班一个月了吧,好歹坐你对面。”严诗同假装生气地控诉。
裴长溪连声表示歉意,坦言自己的破脑袋不擅长记名字,从小就犯浑,并非故意。
“好吧,姑且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话说,你家里有钱,为什么还辛苦找虐来公司上班,让家里人随便安排份轻松自由的工作就好啦。”
二人并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