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终于在不断地激烈反抗中抽出空隙,脑中的身影从梦里剥离开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变得那样清晰!
“铁衣!铁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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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众人都难以入眠的夜晚。
连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渺无人迹的街道。
几盏灯火摇曳,风儿吹入心帘。
“客官,小的给您送香炉来了。”隔壁房间,小二哥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夜晚静谧且幽长。
云五、封平和秋芷曦去府衙搭救铁衣天凤,石秀才和如风也出门办事,留下冀北三狼照顾连蓉。
“连姑娘,很晚了,您身子不好,该早点休息。”三狼看大狼、二狼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而连蓉却迟迟没有睡意因此劝道。
连蓉没有回头,轻声说道,“我不困。”
沉默片刻,后又说:“如果你们困了,就去睡吧,不必管我。”
“怎么了?”大狼刚睁开眼,三狼将他的头按回桌上,“没事儿,老大你睡吧。”
“你们三个,以前跟着血手胭脂?”看他们三个整日耍宝逗笑,本来沉重的心情,也让他们搅和地有些轻快起来。
“是啊,胭脂姑娘,是我们三人的姑奶奶!”三狼骄傲地说。
“可惜,姑奶奶她,被天幽帮司马潇那个女魔头杀死了。”醒了的二狼不免有些惋惜。
“胭脂姑娘,以前江湖传闻,说她喜欢少局主,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三狼有些迟疑。
“哎呀,过去的事怎能做准!”二狼纠正道,“后来我们姑奶奶想开了,心里只有封爷一人了。”
“胭脂姑娘,是一个勇敢的人。”连蓉喃喃说道。
不像自己,不敢爱,不敢恨。
“不仅勇敢!还貌美如花!”三狼赞道。
“不仅貌美!还敢爱敢恨!”二狼眯着眼睛赞道。
“不仅敢爱敢恨,还酿的一手好酒!”睡眼惺忪的大狼想到一直没喝到的胭脂桃花酿,抬起硕大的头颅,双目放光,空舔了舔唇。
“你要是困,就睡吧!”三狼劝道。
“对啊,老大,困了就睡吧。趁着母夜叉不在,抓紧补补觉!”二狼最怕秋芷曦。
“那你们两个怎么不睡,非要和连姑娘说话,生生把老大我吵醒!”大狼不满道。
“你们别吵啦!”连蓉笑道,“还不趁着秋姑娘不在,抓紧休息,等她回来,你们又要鞍前马后地跑腿了!”
“正是!”三个狼异口同声,又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连蓉刚要继续欣赏这江南的夜色,顺便,顺便等铁衣他们回来。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阵阵埙声。
刚开始还好,曲调呜咽难明,好像一个女子,被男子无情的辜负,心中忧愁怨恨无处诉说。继而曲调一转,生生用内力催动古埙,用呜咽之声吹出了西北狂沙的阵势!
“是谁!哪个活的不耐烦了!”大狼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抬头怒吼道!
“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吹啊!”二狼不满道!
“就是啊,也不怕扰民吗?”三狼刚有些睡意,都被搅和了。
“啊!”连蓉突然觉得全身骨骼被人一段段斩碎,痛的已经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好疼!”一个翻身打挺,连蓉重重将自己摔在地上。
“连姑娘,你怎么了!”三个狼一瞧连蓉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赶忙过来扶着。
此刻连蓉痛的牙关打颤,死死抓住大狼的手臂,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勉强支撑这份痛苦!
“连姑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二狼也赶忙说道。
“老大,我看连姑娘不对劲!”三狼直接判断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大狼没好气道。
“痛,痛……”连蓉很想说出点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她全身内力暴虐凌乱,在体内乱窜!筋骨寸寸如刀斩,如剑割!本就满是伤痕的手指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抓住大狼的手臂。
“哎呦,连姑娘,您轻点!我好痛啊!”大狼不免呼痛。
“老大,连姑娘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三狼问道。
“我怎么知道!哎呦,连姑娘,轻一点,轻一点,哎呦,痛死我了!”大狼被抓痛后彻底失去了思考。
“我看一定和隔壁的箫声有关!”二狼经过缜密思考,下了结论。
“笨!那不是箫声,是埙!哎呦,痛死我了!”这个时候,大狼都不忘记反驳。
“管他是箫是埙,自从他吹了这玩意,没一会连姑娘就这样了,不是他搞的鬼,还能是谁?”二狼辩驳道。
“老大,老二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