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主上觉得我僭越了她的婚姻大事?”
乘风再度无言。
“乘风公子,‘惊干’方才立国,于内,部落间争斗不断,于外,‘烈焰’‘南映’‘北幽’已隐隐有联合之势,‘惊干’唯有与‘东来’建立牢不可破的关系,方能保内外安定。”
乘风咬牙,“那也不需用联姻来维系!”
“联姻是最保险最能体现诚意的方式,不然你让主上立谁为凤后,你吗?”南宫珝歌嗤笑了声。
乘风的身体不由晃了下,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神色颇为狼狈。
南宫珝歌伸手,轻轻拨开眼前的剑锋,“乘风公子,若为安内,主上的凤后只能是部落中送来的贵族,若为攘外,则言麟之势必为凤后,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可能是你。”
这句话显然刺伤了乘风,他手腕一抖,剑锋再度指向了南宫珝歌,“你再说一句,我杀了你。”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今日主上看到言麟之收下礼物时满意的心情。”南宫珝歌丝毫不惧,回嘴道。
他的脸上流露出不甘的神色,“可她身边,从未有过其他人。她不会的……”
他低下头,仿若喃喃自语,“我原是不够资格的,可……可我将她视作我的妻,她身边不该有他人的。”
“乘风公子。”南宫珝歌的声音忽然柔软了下来,“凤后是情势需要,与主上喜欢谁有什么关系?你依然是她最爱,依然是那个入了她心的男子。”
乘风的脸上,瞬间有些迷茫,“是么?”
“当然。”南宫珝歌继续真挚地回答,“你今日来找我,无非是心中不愤,认为我所做的会让主上移情别恋,你要的是主上的真心,但也许在主上那,娶言麟之与给你真心,并不冲突啊。”
他手中的剑慢慢垂了下去,声音轻轻的,“她最爱的人,还是我……”
南宫珝歌的声音轻柔无比,仿佛在安抚着乘风,“主上有她的国家大业,想必此刻的主上,也是情爱与责任难以两全的,公子就算要算账,不妨等主上真的移情别恋的那一日,再算账不迟。”
乘风绷着脸,“好,我今日暂且放过你。”
说罢,他还剑入鞘,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人影不见,南宫珝歌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抚摸着颈项间那个细细的伤口。
左右手下扑了进来,看着南宫珝歌颈项上的血迹,不由大惊失色,“殿下。”
南宫珝歌掏出一个药瓶,随意地挖了坨药膏敷在伤口上。
手下急了,“殿下,您这也太冒险了。”
她笑笑不语。
从她自驿馆离开,她就感知到了乘风跟着自己,那一路上买东西,不过是她在给手下讯息,回到客栈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靠近她的房间,不得出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南宫珝歌低声地感慨了句,脸上却是轻松的笑容,“现在狼入套了,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狼性忠贞,乘风啊,你既起了不该起的心,就别怪我下不该下的手了!